被罢官去职的消息。

三位掌控着实权的重臣,其中有一位还是正当红的人物,一起被罢黜,彻底引动了汴京城。

汴京城内外的人,彻底惊了。

他们奔走着去打听三位实权重臣被罢黜的内幕,哪有心思去管魏王府一脉死活。

比起从天而降的魏王府一脉,百姓们更关注三位离他们很近的实权重臣。

资事堂内发生过的事情,不可避免的被传扬了出来。

传言十分真实,几乎将资事堂内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还原了出来。

于是乎。

高家、魏王府一脉的名声,变得臭不可闻。

寇季、张知白二人的名声,直线攀升。

百姓们直言,二人是不畏强权,为百姓谋福的好官。

为了百姓们,赌上仕途,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好官。

一些性子刚烈的,觉得朝廷处事不公,甚至还冒死跑到了皇宫门口去,准备敲登闻鼓,帮寇季和张知白叫屈。

短短三天。

帮寇季和张知白二人叫屈的百姓,抓了足足百人。

有人或许觉得不可思议。

但在大宋朝这确实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大宋朝历任官家,对百姓们都十分优厚。

想扩建皇宫,怕损毁百姓们的屋舍,引起民怨,果断放弃。

夏天热了,怕百姓们中暑,不仅发汤剂,偶尔还发冰块。

冬天冷了,怕百姓们冻着,就给百姓们送炭薪。

怕擅杀百姓,所以针对每一个死刑犯,都要经过数次核查,确认真的没有疏漏以后,才会开刀问斩。

遇到有大赦天下的机会,还会延缓刑期。

汴京城诸多当官的,诸多豪门,百姓们都怕,唯独不怕官上官、豪上豪的皇家。

……

寇季坐在火盆前,盯着坐在身旁案几上的寇天赐,十分认真的道:“叫爹……”

寇天赐一岁了,已经能含糊不清的发出单音了。

在向嫣的教导下,寇天赐已经能含糊不清的喊出‘爷’、‘娘’之类的字眼。

寇准是华州人,在华州当地,单字‘爷’便是祖父的意思。

寇准在听到了寇天赐会喊‘爷’了以后,激动的不行,也不在乎乱了辈分,拉着寇天赐,让寇天赐喊了许久。

直到寇天赐喊哭了,才翘着胡须,志得意满的离开了寇府别院。

临走的时候还埋怨,已经打了皇家一次秋风了,不好打了,不然一定要带着寇天赐进宫去打一下秋风,讨一些赏赐。

府上能算得上是寇天赐长辈的人,寇天赐都能喊。

唯独不会喊‘爹’。

寇季瞧着志得意满的寇准、向嫣,嫉妒坏了。

他果断从向嫣手里抢夺了寇天赐的拥有权,拉着寇天赐,非要教导寇天赐学会喊他爹不可。

然而,寇天赐大概是跟他八字不合。

他教导了一天,也没有动静。

甚至还占了他一次便宜。

“叫爹……”

“……”

“跟着我学,爹……”

“……”

“爹……”

“哎~”

寇季惊愕的瞪起眼。

刚进门的刘亨,也惊愕的瞪起眼。

唯有寇天赐一个人,一脸茫然的左顾右盼着,浑然不知道他自己刚干了一件会被天打雷劈的事情。

刘亨略微震惊过后,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四哥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寇季老脸一黑。

刘亨低声嘀咕了一句,“老子把儿子叫爹,儿子还应了,我也是第一次见……”

寇季脸色更黑,语气沉重的道:“我只是在教我儿子喊爹。”

刘亨略微愣了一下,刚准备开口。

就听寇季果断道:“你不去抓那些跟魏王府有勾连的官员,跑到我寇府做什么?”

寇季生怕刘亨再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果断转移话题。

刘亨听到寇季这话,脸色微微一苦,道:“你能不能派人跟我走一趟。”

寇季狐疑的挑起了眉头。

刘亨苦笑道:“为你和张公请命的人,已经超过了百人。他们如今待在牢里不肯走,也不吃不喝,再耗下去,恐怕会出人命的。”

寇季一脸意外的道:“为我请命?”

刘亨点头道:“你不出府门,自然不知道,你和张公在资事堂内的言行传出来以后,愿意为你们二人献出性命的义士有多少。”

寇季更意外了,“我的名声已经大到有人肯为我赴死的地步上了?”

刘亨撇撇嘴,没有说话。

寇季疑问道:“人是你皇城司抓的?”

刘亨苦着脸点点头,“刑部怕背骂名、开封府也是如此、巡检司的人更是装聋作哑。只能由我们皇城司抓了。反正我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