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寇季也不感兴趣。

自从见到了张开了的向嫣以后,他对其他的女子就不太感兴趣了。

在他眼里,很少有女子的容貌能够赛过向嫣。

守着这么一朵娇花不采,出去采其他的烂花?

他还真没那个闲情雅致。

就算有,那也得等他糟蹋了向嫣这朵娇花以后,才会生出来。

向王两个老倌睡下了,其他的官员们出去了,寇季一个人闲暇了下来,觉得有些无聊,就提笔开始写信。

他从戎的这几个月,别的事情没有学会,写信变得异常精通。

在后世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写信对他而言是一种很无聊的事情。

可现在,写信对他而言,是一件及其有趣的事情。

他写信给赵祯,把他外出的所见所闻告诉赵祯,然后等赵祯回信的时候,看着赵祯字里行间里充满的无知与羡慕,他觉得非常有趣。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生出一些比皇帝过的还舒服的优越感。

他写信给向嫣,大多的时候也是告诉向嫣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偶尔会夹杂一两句直白的情话,挑逗一二。每次拿到了向嫣的回信,他都会笑的像是偷到鸡的黄鼠狼一样奸诈。

因为向嫣给他回信的时候,总是会埋怨寇季把情话写的那么直白,然后偷偷的在信封的末尾,留下一两句蕴含着牵挂的情诗。

他就是喜欢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只不过,直白的情话写多了,寇季也觉得无趣。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向嫣学习,写一两句情诗出来,让向嫣知道知道,他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只是藏而不漏。

有了决定,寇季提笔挥毫,写下了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是还不等到他继续落笔,就听背后响起了一阵幽幽的声音。

“你小子喜欢被老夫的孙女骂?”

寇季握笔的手一颤,猛然回身,就看到了向敏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他盯着自己写下的那句诗,一脸古怪。

寇季一边伸手去盖住自己写的诗,一边恼羞成怒的道:“你怎么跟陈琳似的,走路没有声音呢?”

向敏中的目光从寇季手下捂着的纸张上缓缓收回,甩了甩袖袍,淡淡的道:“老夫走路的声音可不小,还咳嗽了两声,是你作诗作的太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老夫。”

寇季瞪着眼道:“那你也不该偷窥别人写信!”

向敏中撇撇嘴,嘀咕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寇季双眼喷火的盯着向敏中,牙齿咬的咯嘣响。

向敏中摆了摆手打哈哈道:“好了好了……老夫不看就是了。”

顿了顿,向敏中吧嗒着嘴道:“你小子文采一般,但是写的故事却很不错。那个鱼鸟之恋,看的老夫都有点落泪的冲动。”

寇季噌一声站起身,瞬间就有种用火枪弄死向敏中的冲动。

向敏中见寇季真的怒了,也不再打趣他,赶忙转移话题道:“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问题呢?你是不是喜欢被老夫的孙女骂?老夫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嗜好。”

见寇季仍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向敏中又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老夫还见到过,某位老臣,睡觉的时候还要发妻哄着,才能入睡呢。

还有还有,已故的赵公普,喜欢抱着马蹄金睡觉……

还有还有……”

向敏中一一向寇季分说,把朝中现存的,以及已故的那些重臣们的嗜好,一一告诉了寇季。

寇季瞪着向敏中,咬牙切齿的道:“我可没有这种嗜好!”

向敏中意外的道:“那你给老夫孙女写信的时候,为何要用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诗句呢?老夫可清楚的记得,你跟老夫孙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可是指着鼻子骂了你的。

你这诗句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想念跟老夫孙女初见的时候。”

寇季黑着脸,恼怒道:“这诗是别人写的,我只不过拿来一用而已。”

向敏中晃荡着脑袋,道:“老夫熟读前人的所有诗词,也熟读今人所有的诗词,从没有见过这诗句。”

寇季咬牙道:“我写着玩的不行吗?”

向敏中撇撇嘴,嫌弃的道:“可惜了一个好句,居然是你写着玩的。糟蹋了……糟蹋了……”

寇季瞪着向敏中道:“您老既然觉得糟蹋了,那就别看了,赶紧回房睡吧。”

他好不容易想搬一两句诗词装个逼,现在倒好,被向敏中全毁了。

向敏中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晃荡着脑袋,道:“你小子肚子里的墨汁太少,写不出什么好诗句。偶尔能想出一两句佳句,也很难补全它。

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老夫的孙女可是老夫一手调教出来的。

她有几分文采,老夫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要不是女儿身,去参加科举,一定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