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回过神,然后略显激动的跺了跺,道:“我就知道……小少爷绝对不是受气的人。”

旋即。

门子盯着宦官离开的地方,哼哼道:“我寇府的钱财,可没那么好敲诈的。那了我寇府的钱,就得拿命还。”

门子的心思,寇季懒得猜。

寇季在回府的路上,通过宦官的话,分析出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太后刘娥似乎在自囚以后,并不安分。

似乎派遣过郭槐,不止一次的去过曹利用府上。

太后刘娥要借着曹利用谋划什么,寇季仅凭着宦官那一点点消息,还分析不出来。

但郭槐似乎在帮太后刘娥办差的时候,并不安分。

应该多次向曹利用索过贿。

曹利用身为太后刘娥的心腹,被太后刘娥的另一个心腹索贿,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他没办法去惩治郭槐,也没办法请赵祯、寇准二人帮他做主。

他是太后刘娥的人,几乎成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太后刘娥的人欺负太后刘娥的人,在赵祯、寇准等人眼里,那属于窝里斗。

寇准等人巴不得看到刘娥的人斗的你死我活的,又怎么可能出手去帮太后刘娥的人主持公道?

难怪寇季近一些日子见到曹利用的时候,曹利用总是愁眉不展,精神萎靡的。

敢情近一些日子,曹利用一直处在被郭槐压榨的状态。

“就是不知道,曹利用在郭槐的压榨下,能支撑多久才会反抗……”

寇季随口感叹了一句,便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太后刘娥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事情,更值得他关注。

寇季到了四君园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

而是派遣内府的管事,去找来了倒泔水的福伯。

福伯弓着腰,晃晃悠悠的到了四君园门口,对寇季躬身一礼,直言道:“寇工部打算找小人传话?”

寇季对福伯的身份知道的清清楚楚,福伯在寇季面前自然不需要掩饰。

往日里。

寇季需要私底下向宫里传话的时候,就会找上福伯。

如今寇季再次找上了福伯,福伯自然知道,寇季是找他传话。

寇季沉吟着点点头,道:“帮我传一句话给陈琳……”

“陈公?”

福伯略微愣了一下。

寇季挑眉道:“有问题?”

福伯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意,低声道:“小人只是惊叹了一下,您平日里可是很少跟陈公传话……”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你回去告诉陈琳,今日到寇府传旨的人,向我索贿了,我也给了。”

寇季伸出了一个巴掌,略显夸张的道:“五片金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福伯浑浊的眼睛,微微一清,脸上笑容不变的道:“居然有人敢向太师府的人索贿,小人也是涨见识了……”

福伯以前也是宫里的人,知道宫里那些宦官们仗着背后有天家撑腰,出门公干的时候,异常贪婪。

只是宦官们贪婪归贪婪,却知道分寸。

什么人的钱能贪,什么人的钱不能贪,那都的心里有数。

似寇府这种门庭,似寇准、寇季祖孙二人的权柄,以及祖孙二人在官家心里的重要程度,他们的钱财,是万万不能贪的。

纵然寇准、寇季祖孙二人主动送上钱行贿,宦官们也得思量一二,看能不能拿得起,更别提索贿了。

寇准在宫里耍威风的时候,杖毙的宦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居然还有人不长记性,到他的府邸上索贿,真是愚不可及。

寇季感慨道:“我也涨见识了……此人应该是陈琳所管束的人,却知道一些郭槐的辛密……滋滋滋……”

寇季的话点到即止。

福伯听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躬身一礼。

“寇工部若是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小人先行告退。”

宫里那么多宦官,偶尔出一两个愚不可及、不知死活的人,也属正常。

毕竟,宦官们打从切掉了子孙根以后,心性就变得跟人不一样,总有一些心性偏激的宦官,做出一些蠢到不堪入目的事情。

福伯也能理解,也能冷静的对待。

但陈琳身边的人,跟郭槐走的太近,那福伯就冷静不了了。

寇季见福伯急着离开,也没有阻拦。

微微摇了摇头。

福伯再次施礼,匆匆离开了寇府。

寇季望着福伯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

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话,刚才在府门口问他索贿的那个宦官,肯定会死的很惨。

那个宦官若只是贪财,陈琳或许不会对他怎样。

可那个宦官跟郭槐走得太近。

那陈琳就容不下他。

寇季随手坑死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四君园内,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