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懂得的常识。

她渴望的是找到爱情的本质,不想急于求成,因而不敢冒险,也不愿意冒险。

不过在松本庆子的抚摸呵护下,宁卫民虽然享受和感动,但也有点尴尬和小担心。

甚至更感到内疚。

“你真的不介意吗?有些事我没跟你说过,不是想故意瞒着你。而且我也有说话不过脑子的时候……”

但偏偏松本庆子又打断了他,并还无关痛痒的表示。

“没关系的,我们有许多时间慢慢了解。你不是个爱吹牛的人,我很清楚,这已经很不错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先把病养好再说,没有什么比身体还重要。”

这样一来,宁卫民就只好闭口不言了。

他的脸上还挂着歉然的笑,凝望着松本庆子,目光里充溢着复杂的情愫。

而松本庆子却把这样的表情解读成了还羞腼腆,于是主动岔开话题。

“好了,你吃过饭了,额头的温度也降低了,我暂时就放心了。这样好不好?这房子的钥匙能不能给我一把?我明天来看你,担心打扰到你的休息。这样会方便一些……”

“当然。”宁卫民虽有意外,但马上就答应下来。“谢谢你想的那么周到,门钥匙就在鞋柜上面。你带走就是。”

而他没有拒绝,这样痛快的态度,更让松本庆子沉浸在无以名状的快乐里。

不可否认,有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幸福的快感远远不至于受到男人的呵护,同样也来源于对爱人的施以援手。

“好的。那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太感谢了,我实在……”

“不要再这么客气了。我很乐意为你做这些。你只要懂我的心意就好。”

松本庆子的语气略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懂得。”

“真的吗?”

“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

松本庆子俏皮的开了句玩笑,终于带着满足感开始收拾餐具了。

然而到此为止,本来已经很圆满的这次见面仍未就此收场。

就在她收拾好了一切,准备离去的时候,宁卫民居然叫住了她,出乎意料,又带给了她一份惊喜。

“请等一等。庆子,我还有件礼物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咦?礼物?送我的?可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我想要什么会告诉你,怎么你……”

“我没忘,可说好的是圣诞礼物呀。今天是新年,这是新年礼物。”

“啊?不,我不要。这借口太牵强了,你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就为了谢谢我吗?太见外了,”

松本庆子拒绝的语气,就像真的要生气一样。

可当她看到宁卫民拿出了一个火柴大的小盒子,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因为实在是太迷你的礼物了。

任凭谁很难想象,那小小的盒子里面究竟能放下什么东西。

更何况,宁卫民又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在客气,这几天,我真的很认真帮你挑选的礼物。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虽然很小,可我认为很适合你。本来还想着再回东京才能交给你的,而现在正是时候。”

“是什么?”

“是法国的特产。你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法国特产?又会什么东西呢?”

“打开嘛。你打开就知道了。”

宁卫民的声音不但撩拨着松本庆子的好奇,而且还充满了亲昵感。

松本庆子耐不住了,便接过来打开。

结果一打开盒子,就仿佛有一团雾从里面飘了出来。

之后凝神细看,这才发现,那居然一张一米见方的丝巾。

“咦?”

母庸置疑,一米见方的丝巾可以塞在一个火柴盒里,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奇迹。

不过出乎宁卫民的意料,松本庆子也不是毫无见识的人,而且还来过不少次华夏。

居然马上就像个行家一样发出了质疑。

“这是法国货吗?难道不是苏州或者杭州的丝巾吗?我还记得上次去华夏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丝巾。”

“我可没骗你啊。”

宁卫民笑着,拿过丝巾的一角给松本庆子看商标,并且为她介绍道。

“这是法国里昂产的高档货,我们华夏的丝巾在图桉上绚丽精美。而这条丝巾,却完全与东方的艺术无关。它的图桉上没有任何装饰,不过是看来随意变化的几种曲线条纹组成,胭脂红,玫瑰红,澹红,烟红,桔红,暗红……色与色之间过渡流畅,让你完全无从捕捉它的底色究竟是什么。而且你看看这弹开的丝巾,毫无褶皱,这样丝滑的质地是不可能作弊的。坦白说,里昂的丝绸艺术,已经存在了几百年。里昂的丝绸织工,曾经用二十年的时间,为法国国王编制一条丝绸的挂毯。虽然里昂的丝绸最早还是来自苏杭。但是,仔细看看你就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