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由刑房的人安排,那会被牵着鼻子走。

方运思索片刻,接过那册文书,道:“先审案吧。”

“下官遵命!”刑房总书立刻后退。

方运快速翻看刑房总书递上来的第一个案件的详细文书和讼词,心中有了大概的轮廓,于是手持惊堂木,重重拍下。

“啪……”

“升堂……”众衙役大喊。

方运身为主官,坐在椅子上不动,而县丞、主簿和典史三位佐官依旧站立。

“坐吧。”方运道。

三位佐官这才坐下。

其余吏员则依旧站着。

方运却道:“来人,搬来椅子,除却士兵和差役,全部落座。”

主簿申洺立刻道:“县尊大人,众人皆坐,不合礼法。”

“哪一条礼法规定吏员在审案时不得落座?另外,搬来桌椅与文房四宝,让夏京恩两人记录一切与审案有关的言行,名为笔录。从今日起,一切诉讼皆做笔录,如若不然,以渎职论处!”

“是!”夏京恩虽然第一次听说做笔录,但没有感到太奇怪,因为这和记录口供有相似之处。

申洺目光惊疑不定,弄不清方运意欲何为,然后看向县丞陶定年。

陶定年乃是官场的老油条,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不动声色,从来不出面反对方运,似乎是完全中立。

陶定年轻轻摇了摇头,不清楚方运为什么突然要弄出一个笔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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