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并不大。其实还不如圣前秀才的影响大。”

另一人道:“是啊,不过一句亚圣注解,要是他能注解孔圣之言,那才算他真得圣道。”

施德鸿一言不发,他听得出来连说话之人自己都不相信,无非是在安慰他。

施德鸿低下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想圣道之音还在倒背如流之上,早知方运能为亚圣之言注解,触摸圣道边缘,就不应该赌碎文宫。

这个念头在施德鸿心中一闪而过,很快被坚定的文胆镇压,所有的恐惧都被胜过方运的意志压倒。

颜域空沉默良久,长叹一声,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颜域空起身向外走,也不看方运,自顾自道:“怪不得你能倒背如流,不曾想你已能为《论语》作注,可入我等之列,龙舟文会败于你手,我无话可说。”

颜域空说到最后,一股无形的力量自他体内发出,直冲上天,周围狂风大作,吹得举人之下的人不得不以衣袖掩面,而他自己的衣衫头发却纹丝不动。

附近的花草树叶被这风一吹,竟然寸寸碎裂。

除了举人和进士身边的花草,整座靖海楼的花草几乎全部粉碎。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他的文胆竟然达到‘韧如草木’大成,只差一步就可‘坚如顽石’,可怕的天赋,怪不得被半圣亲自教导数年。”

“他还只是举人,别说进士,就算是翰林也未必能达到这个境界!那些新晋进士的唇枪舌剑恐怕还未到他面前就被震碎,普通妖将在他面前根本无从凝聚气血。”

“单论文胆之强,颜域空已经超越了十八岁时期的衣知世,成就远在普通四大才子之上!”

众人陆续明白,颜域空这是在警告或者说请所有人给他一个面子,尽量不要为难施德鸿。

颜域空继续向外走。

“嗯?你们看!”董知府突然指着方运身边的菖蒲。

方运身边只坐着杨玉环和赵红妆,旁边只有童生侍卫,没有一个举人或进士,本应寸寸碎裂的菖蒲却笔直地挺立着,和平常一样如碧绿的剑倒插在花盆中。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圣前秀才有不为人知的力量能挡住颜域空的文胆之力?”

“没有举人,没有进士,就没有文胆,那盆菖蒲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所有人一头雾水。

颜域空停下脚步,在门外站了十数息,才重新迈步。

“我在学海等你。”

说完,颜域空大袖一挥,双手背在身后,如同一个闲散浪子一样迈步离开,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正经的游客。

半数的人倒吸一口气凉气,施德鸿脸色大变。

那些人倒吸凉气是因为,颜域空几乎指出这场赌局方运赢定了。

施德鸿脸色大变是因为,颜域空彻底放弃了他。

施德鸿突然想起颜域空说过的话,不要在乎一城一国的得失,应该放眼人族。

在颜域空眼里,方运已经比老友重要。

更多的人继续琢磨颜域空那句“可入我等之列”,最后琢磨出来,颜域空要是现在说,恐怕会是“已入我等之列”。

之后,许多人都在猜测“我等”都有谁。

施德鸿站起来,黑着脸向外走,其他庆国人也跟着他离开。

远离靖海楼,来到无人的地方,施德鸿低声对一人道:“我不能离开,你马上回去告诉我父亲,方运意图联合孟子世家针对荀子世家,孟子世家会大力推行《三字经》,对我庆国极为不利。必须要借圣院科举巡察的力量阻碍方运中秀才,或者阻碍他当茂才,撼动他文宫。一旦他文宫有失,哪怕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会饮恨书山。圣道之争,不容有失。”

“是!”

一个秀才低声道:“德鸿兄,为何不想方设法化解与方运的恩怨。”

施德鸿眼中闪过一闪即逝的悔意,没有解释。

而另一名举人无奈解释道:“德鸿为激怒童黎,取孔圣的‘以直报怨’,现在他若想以德报怨化解,必然会导致自身文胆开裂。方运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已成圣道之音,德鸿先前抗拒,若是认错改正,其祸更深,稍有不慎,文宫必毁。”

那秀才听得明白,若施德鸿真心服输,纵然文胆文宫动摇,几年后也可恢复,可他偏偏难以至诚,所以稍有不慎必然出事。

“这不是两人之间的斗力,谁胜谁负,府试放榜之日见分晓!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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