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打仗!我们要从军!我们要打仗......”

海涛般的呼喊声已经越过了老山宫高大的围墙,传到了正在皇极殿内听取讲武堂堂长郝摇旗和少年近卫军指挥使封思忠两人汇报所部请愿情况的朱皇帝耳中。

朱慈烺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道:“走,随朕去看看。”

说着话,他就快步走出了皇极殿。郝摇旗、封思忠,还有负责老山宫警卫的提督东厂太监潘书晨,还有领班侍卫英国公之子张超勇,以及一些侍卫和太监,全都带着器械跟随着朱皇帝。

皇极门已经紧闭起来了,守门的御前侍卫和东厂卫士(朱慈烺的安全是由御前侍卫和东厂卫士一起负责的)全都如临大敌,都带着燧发枪上了城门楼。

而在城门楼外面,这个时候则是人山人海,塞满了整个皇极门外广场,人数之怕上了万!人人都是窄袖戎服,应该是浦口、老山的军校生和普通的学校生,还有一些“学渣骑士”,也许还有一些从南京东城过来的北人义民的子弟。

这些人都是来请愿的,更确切的说,都是来请战的!

他们都是看着即将开打的安东之战眼馋,想跟着一起去立功劳拿土地券的。

“陛下,少年军大营里面也有点浮动,人人都求战心切,臣已经严令弹压了......目前已经恢复平静。”跟着朱皇帝身边的封思忠报告了自己管辖的那群九边少年军的情况,似乎比郝摇旗管理的军校要好一点。

讲武堂的士官生多半是n代,本就胆子大,现在又读了军校,而且从小被朱皇帝当大灰狼养着,激发凶性,保持斗志,现在都有点难以管束了。

而九边少年贫苦无依,又被拘在军营当中一边训练一边接受教育,都以军营为家,以朱皇帝为父,服从性比军校士官生强了不少。

不过朱慈烺也知道,这伙少年军真闹起来更加凶残......贵族士官生再怎么闹,也是封建主义接班人,大明江山有他们一份,他们还能自己砸了自己的江山?

“看着有点像革命啊......”朱皇帝忽然低声自语了一句。

“陛下,您是说......革命?”郝摇旗没明白这词是什么意思,问了一句。

“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是《易.革.彖辞》中的话。”封思忠读过的书多,马上就说出“革命”的出处了。

郝摇旗这下也明白了,他能当讲武堂的堂长,自然是被李岩逼着补了许多课,现在也是半个文化人了。

“陛下,他们,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朱慈烺一笑:“知道,朕知道......朕知道他们都是忠臣!他们求战心切,这很好啊!”

现在朱皇帝手里有足够的资源可以分配,无论是士官生n代还是苦哈哈的九边少年,还是义民子弟,都能从他这里得到好处,当然不会闹革命——这些人说穿了,还是朱明统治集团中的一员。

只要新大陆可以不断吸纳他们当中的富余人员,大明天下应该就能靠他们的武力保持安稳。

想到这里,朱皇帝终于吐了口气,对左右道:“传朕的旨意,准许三年级的士官生提前毕业,准许二年级的士官生以临时校尉衔从军,编入出征的九边少年军各团。

再给南京和浦口的北人义民一万五千个从军为义勇和壮勇的名额。

另外,凡是自备良马和火枪从军的健儿,都授临时校尉衔,准其入伍随征!”

有人要跟着打仗,朱皇帝当然不能不要了......反正有一亿五千万两面值的土地券可以发,不怕发不出军饷的。

随着朱慈烺的口谕由跟随由宣诏官们大声传达给广场上呼喊着要打仗的青年们,山呼万岁的声音就取代原本的喧嚣,皇极门外的广场再次沸腾了起来。

......

“土地......券?这是甚意思?”

昆明,五华宫中,刚刚抵达昆明的李过,在共治十年六月上旬的时候,就得到了细作报告的大明再次发行土地券的情报了——这也不是什么机密,都要上市交易的东西,怎么可能保密?

而且朱慈烺为了支持武汉府的经济发展,并没有对大顺统治下的四川实行严格的经济封锁。而是允许来自四川的商船在巴东关接受检查后并缴纳关税后,前往汉口进行贸易。所以每年都是几百条川江木船装载着四川出产的漆器、青城茶、瓷胎竹编、蜀绣、银器、花椒、丝毯等产品往汉口而去。

而现在大顺的工商业是以官营为主,私营的小工商业者是不能擅自离开本府进行贸易的——大顺是一个封建国家,所以大顺的官营和后世的国营不是一个概念。两者间最大的区别是大顺官营手工业的工匠大部分都是不支薪的上番匠,也就是服劳役的小手工业者。如果没有私营手工业提供上番匠,那么官营手工业也就无法经营下去了。

因为大顺的工商业者不能擅离本府,所以“出国”去汉口贸易的都是由大顺工政府和户政府派出的“御用商人”,当然也负有搜集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