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马铃薯,玉米等一系列的新式农作物在大唐移植成功,在极大地丰富了大唐的食物,解决了大唐的粮食危机,各种新式农具一样接着一样地投入到了应用之中,官府在道路交通,水利建设的投入之上不遗余力,都使得北地一年比一年的富裕。

更重要的是,因为当初北地多年的战乱,青壮男子大量损失,使得原本呆在家中主内的女子不得不走出家门来赚钱讨生活,而李泽主政之后,各类新式的工坊开业,为这些女人制造了大量的工作机会。像养殖行业,毛纺行业等的迅猛发展,使得女子在工坊的收入,甚至超过了他们在家种田的男人的收入。

不要小看这一点,收入的提高,也代表着家庭地位的提高。

而在李泽治下,女子为官,为将军已经是司空见惯。在李泽开始大量开办学馆,强制适龄孩子进入学堂的时候,可是不分男女的。即便后来迫于压力,在年龄稍大之后,实行了男女分馆授课,但女子受教育的权力,却也主此固定了下来。待得到了最高一级学府如武威书院这样的级别之后,不管男女,只要成绩能达到要求,都可以进入这样的最高学府学习。

而像太医院,如今更是设立了专门的医护学院,而医护学院之中,女子的比例更是高达九成以上。

对于南方而言完全是背经离道的事情,在北地,大家都已经习已为常了。

北地太平多年之后,人口迅猛增长,而不分男女,都可以出来工作,可是让劳动力倍增。

大量地开办劳动密集性的产业,吸收大量的人丁进入工坊之中工作,对于朝廷来说,不仅仅是创造更多的财富,也是一种更有效的管理方式。

如今的漠南漠北,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太平了不知多少倍,大唐朝廷只是用了一招,便将以前桀骜不驯的这些牧人们,牢牢地给拴住了。

大量的毛纺厂的设立,需要海量的羊毛,大草原之上的牧民们,养的羊越来越多,剪的羊毛越来越多,每年卖羊毛的收入越来越多,但与此同时,他们对于内地的依赖也越来越重,羊毛的价格的变化,都会对他们一年的收入产生巨大的影响。

当羊毛制品在北地趋于饱和的时候,李泽又为他们寻到了新的市场,西域,吐蕃,甚至飘洋过海,去南洋,去欧罗巴,去美州,但凡大唐商船抵达的地方,大唐的货物便开始以相对于当地更低的价格开始倾销。

而以现在的生产力,不管大唐生产出多少货物,总是能卖得干干净净。

所以,大唐的这些厂坊,始终都处于一处扩张的状态之中,不停地建设更大的厂坊,招收更多的工人,生产更多的商品。

而在这一个过程当中,当地官府也赫然发现,原本还残存着的一些宗族影子的地方势力,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大量的产业工人成为了一个新的阶层。而义兴社没有放弃这一个机会,开始在产业工人之中努力地发展社员,建立起了一个个的初级组织。

而这些义兴社的基层组织小试牛刀之后,立刻便让官府也好,还是义兴社也好,都欢喜不已。因为他们又找到了一条新的制衡那些大商人的手段。

这些基层组织成立以后,与大商人们谈论工人的福利,谈论工人的工资,努力提高工人的收入,又因为义兴社与官府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在做到这些,将所有工人团结在自己周围的同时,又要保证商业活动的顺利开展,两者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现在,李泽要把这种厂坊,在南方逐渐推行了。

在这些大的厂坊在荆南地区之后,毫无疑问的,这些厂坊的主人,肯定都是荆南原本的那些大户,这个时候,义兴社就可以发挥出他们的作用了。既然不能大刀阔斧地砍掉主干,那就只能一点一点地腐蚀他的根基。

李泽相信,最终,荆南等地的宗族势力,会被义兴社扫荡得干干净净。这件事情,在丁俭还在担任湖北总督的时候来做,会将坏的影响降到最低。等做完了这一切,丁俭便可以离开湖北了。

扫尾的事情,将交给下一任的总督。

而湖南的事情就更简单一些了。

这些大厂坊的建立,需要更多的产业工人。而这些产业工人丰厚的收入,优越的待遇,将会吸引更多的丁太乙治下的百姓往这边逃亡。这是可以想象的,现在丁太乙在石壮的大军压境之下,已经在拼命地扩军备战,拼命地修建要塞,加固城墙,赋税加了一次又一次,百姓已经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时间一长,为了活下去,百姓自然而然地便会开始逃亡。

而在这一过程之中,钱彪必然会使出一些手段,内卫也不会闲着,一系列的组合拳打出来,让丁太乙越来越穷,越来越困难,最后这个政权,只怕就会先从内部开始崩溃。

同样的,这样的手段也适用于对付南方的所有割据势力。

“如此一来,只怕会有大量的小作坊主失去生计。”丁俭沉吟着道。

李泽摇头道:“丁俭,现在你就开始做,还能占据主动权,要不然,北地的大量产品便会涌进湖北,你要知道,现在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