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着呢,我欠大家一章,一定会补上,但啥时候补,心里没底儿,因为现在一天赶一天呢!要补的时候,一定会提前通知大家的。这段时间每天写完就发,错字别字肯定会增加,大家莫怪。)

“将军,是先回家去还是?”马车行走在青石板路上,吱吱喀喀地响着,驾车的老者回头问道。

“去见节帅!”撩着车帘贪看街上风景的费仲毫不迟疑地道。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威武雄壮的卢龙节度使镇大门之外,老仆一跃下车,从车辕之上拿了一个板凳垫在车辕之下,费仲也打开了车门,弯腰从内里钻了出来,在老仆的帮助之下,略有些吃力的踏着小板凳下了车。

大门口,一名校尉急步走了过来,看着行动极为不便的费仲,有些惊疑不定地伸手搀扶住了费仲:“费将军,你回来啦,这是怎么啦?”

“没事儿,小伤而已。”费仲轻笑道:“郭校尉,节帅可在府中?”

“在的,在的。”郭校尉连声道:“昨日还听节帅念叼说将军您该回来了呢!去一个,向节帅禀报费中郎将回来了!”

一边扶着费仲往大门内走,一边一迭声地吩咐着门口的卫兵。

走进了大门,绕过了照壁,在郭姓校尉的搀扶之下,费仲向着不远处的节镇正堂白虎堂走去,不过片刻功夫,从大堂之内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身着青衣便服的中年汉子急步迎了上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样貌与其有七八分相似,但却温文儒雅得多的男子。

前面一个,正是让如今的大唐朝廷恨得咬牙切齿的张仲武,后面一人,则是张仲武的兄长张仲文。

“这是怎么啦?怎么受伤啦?”报上前来一把扶住费仲,张仲武半是怜惜,半是恙怒地看着费仲问道。“郭田,快去请翁先生过来。”

“是。”校尉郭田急步离去。

“有劳大帅挂牵,没多大事情,一点小伤而已。”费仲微笑着道。

“于其它人而言,或者是一点小伤,你一向身子弱,只怕就不是小伤了。”张仲武摇头道:“万万大意不得。走,先去歇息一下,等翁先生来看过之后再说。”

“我是久病成医了,死不了的。”费仲道。

张仲武却是不管费仲的辩解,几乎是架着他到了白虎堂内侧的书房之中。

“谁伤了你?”坐定之后,张仲武迫不及待地问道。

“应当是李泽的人吧?”费仲笑道。

“竖子敢尔!”张仲武勃然大怒。

“李泽在孟津渡险些丧命,这一口恶气自然是要出的,我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动用江湖力量,也是我一时大意,在宣武被他的人发现了踪迹。”费仲笑道:“你死我活的一场争斗,也没有什么可怨天尤人的,只是可惜没有在孟津渡杀了李泽,终成大患。”

“黄口孺子,就算可以得意于一时,也终不可长久,现在,我正在进行军事上的重新布署,一旦布署完毕,便可以对此子致命一击,我要让他看看,真正的卢龙精锐是怎么样的,也要让他看看,真正的战争是怎么样的。”张仲武冷声道。

“大帅万万不可小看此子。”费仲摇头道:“不说别的,单是此子麾下军士的战斗力,就的确令人叹服,孟津渡一役,石毅将军三百多精锐,田承嗣也派出了五百余兵士,但最终却折戟沉沙,石毅将军当场战死,由此及彼,当知对方之强悍,与此子对阵,必须得加上十二分的小心。”

“这你当不必担心,真正两军对垒,即便对方是一只病猫,我也会把他当成一只老虎来打。”张仲武笑道。“石毅这一着,只不过是一招闲棋,能得手最好,不能得手也无所谓,关键的是将魏博田承嗣拖下了水,哦,对了,还有宣武朱温,李泽这一次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只怕他们也是坐卧不宁吧!”

“这个自然。”闻听此言,费仲也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们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却大失所望,却将他们以前辛苦经营的见不得光的事情,统统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不但让朝廷对他们生出了警惕之心,更是让李泽对他们恨之入骨。说起来,李泽恨他们之心,可是要比恨我们更来得强烈一些呢!”

张仲武与张仲文两人闻言都是大笑了起来。

现在卢龙在北地,事实上已经与河东与武威两镇陷入到了僵持之势,一时之间,想要打破这种僵局是极难的,这个时候,如果外部生变,对于他们自然是极有利的事情。特别是魏博节镇,与新成立的武威节镇相邻,一旦两家公开翻脸,武威节镇必然会在这个方向之上布置兵力以防万一,这对于卢龙来说,自然是重大的利好消息。

如果经营得当,田承嗣能从魏博出兵与张仲武夹攻李泽的话,那就更好了。

“田承嗣现在的重心放在关东河洛之地。”费仲却是否认了张仲武的臆想:“此人的战略目的很清晰,第一步,便是要吞并昭义,第二步,便是要进攻河洛与关东,占领洛阳和长安。所以想要他与我们一齐夹攻武威,此人断然不会同意的。谁占领了洛阳,长安,谁就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