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缓步走到了桥中间,耶律俊也到了。

“听闻南国出了少年才俊,某想代表陛下看看。”

“你在抖什么?”

沈安突然问道。

耶律俊愕然,然后下意识的稳住了身体。

他觉得自己不会抖,可沈安却一脸认真的道:“你真的在抖,难道是冷了吗?”

耶律俊感受了一下身体,竟然真的有些发抖。

他想停住颤抖,可沈安却很是好奇的在看着他发抖,然后沈安自己竟然也开始颤抖起来。

于是颤抖不可抑制……

沈安微笑看着耶律俊,心想这种心理暗示你可懂吗?

耶律俊不懂,所以他准备采用更直接的办法来破开这个局面。

他的眼睛微眯,所有的准备都换了个次序,然后伸出手去拍沈安的肩膀。

“你的诗词当真是不错……”

沈安下意识的伸出左臂去格挡,却没看到耶律俊嘴角的阴笑。

但耶律俊的右手触碰到沈安的左臂时,沈安哎呀一声,然后一脚踢出去。

耶律俊不禁一怔,那毒针可是非常的细,而且他下手的分寸早就炉火纯青,沈安怎么会察觉?

是了,少年的肉嫩。

他想起了自己从未对少年下过手,于是就释然了。

与此同时,他觉得小腿微痛,然后就疾退。

沈安捂着左臂,狐疑的道:“你用什么刺了我?”

耶律俊感受了一下小腿那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就笑道:“宋人柔弱,某每日练武,手心处老茧横生。你竟然连老茧碰一下就疼,宋人啊!果真的是柔弱。”

他大笑着回身而去,到了桥头后,刘伸迎上来,急切的问道:“可得手了吗?”

耶律俊止住笑声,傲然道:“某出手之后,从未有人还能活过五日。”

刘伸看着回到对岸的沈安,不禁觉得全身舒爽,然后就大笑了起来。

“沈安,你也有今日!”

耶律俊觉得这人没什么城府,喜形于色的丢人败兴,准备去寻到在到处游猎的皇帝后要好好的说说。

嘶嘶!

他缓缓捞起裤腿,看着那一小块渐渐变成了青色。

“被沈安踢的?”

一个手下问道。

耶律俊在这些麾下的心中威望较高,但威望却是需要用成绩来累积。

所以他淡淡的道:“不,是撞到了桥上的栏杆。”

“我们回去!”

对岸的沈安也上了马,大伙儿一溜烟跑出了五里地,然后饶春来就忍不住叫停了。

“待诏,您的手臂……”

唐仁含泪道:“待诏,咱们去找郎中解毒吧。”

沈安也下了马,他皱眉道:“这腰酸的不行,不行了不行了。”

“这是什么毒?”

众人都面如土色,然后把沈安团团围住,好像这样就能解毒似的。

“什么毒?”

沈安愕然看着他们,然后说道:“让兄弟们在前面等着,你们赶紧帮我解开。”

那些军士值得信任,但他刚才干的事能让辽人发狂,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好。

他开始了宽衣解带,边上的唐仁几乎要跪下了。然后他接过了沈安脱下的外袍,才觉得这外袍的尺寸大了不少。

“这是什么毒啊!竟然能让待诏发疯。”

饶春来也是懊恼不已,他昨日就把毒药给了沈安,可从先前的场面来看,沈安压根就没机会下手,反而是被耶律俊得手了。

他开始从怀里掏东西,全是瓶瓶罐罐,还有些小油纸包。

“这是解蛇毒的,这是……”

哐当!

一块薄铁板掉在了草地上,众人愕然,饶春来也止住了翻找,一起看着唐仁在帮沈安解开‘盔甲’。

刚才这块铁板是身前的。

哐当!

又一块铁板落地。

这是后背处的。

沈安继续脱,甚至还把裤子给脱了。

我……

唐仁看到了沈安的下半身……几乎都是薄皮甲。

怪不得他的衣裤穿的那么宽松。

沈安穿着这些东西太久了,累的不行。

他又把内衣给脱了。

“待诏小心着凉。”

有人好心的提醒了沈安。

沈安对他笑了笑,然后脱下了内衣……

“待诏……”

唐仁简直是无语了,心想你当着咱们脱光了干啥?

第一层内衣脱掉,大家才看到沈安的手臂上裹着一层厚厚的东西。

沈安把手臂上的护腕解了下来,惋惜的道:“上面这层棉沾染了毒,却是不能用了,真是浪费。”

可现在众人哪里管的上什么浪费,唐仁欢喜的道:“待诏您没中毒?”

饶春来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