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两天时间,以前的房子和凉棚就被夷为平地。

破坏总比建设容易,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巫俊让苏昊然联系了木材商人,买了两车木料当做掩护,然后从系统哪里接受了整个木楼需要的材料。

看着堆积如山的木头,虽然压力很大,但如果只是望洋兴叹,一辈子也完成不了。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再浩大的工程,只要一点一点去做,总会完成的。

于是他把一根直径超过一米的木料横放在地上,开始了辛勤的劳动。

邹海在感叹了一番木料的价值之后,便一个人坐在草庐里,感受着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宁静。

他本来是想去帮帮忙的,但无奈大师不让,说整个木楼都要自己做,哪怕是清扫树皮这种事,都必须亲力亲为。

不愧是大师,如此身体力行,勤奋努力,足以成为世上绝大多数人的模范。

不光是大师,就连覃晓雨这个小姑娘,每天都在学习做蛋糕,还要割草、种菜、做饭,没有一刻闲着,比小蜜蜂都要勤劳。

这让他感到有点羞愧。

虽说可能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不能虚度光阴啊。

于是他拿来了文房四宝,在草庐里写字作画。

很快他就为这个决定而欣喜,在大师这里写字作画,无需刻意思索,灵感就如泉涌,挥毫泼墨更是犹如神助,就连意境都比以前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须臾功夫,一副龙飞凤舞的《出师表》就横空出世。

他感觉这是有生以来,写的最好的一副字,笔走龙蛇、鸾翔凤翥、酣畅淋漓。

就连大黑和茉莉都被吸引,坐在那里仔细观看。

这让他大为惊奇,大师培养的狗,难道还有艺术细胞?

“你们觉得我这字写得怎么样?”

大黑看了他一眼,冷傲地把头偏向一边,轻轻一拍5号键:切——

茉莉:嘿嘿嘿……

邹海:……

算了,我一个人,不跟两只狗一般见识。

……

暮云遮日落西山。

经过一天的努力,巫俊终于完成了第一根柱子。

他稍微算了一下,按照这个速度,这栋楼估计到年底就能建好,这还真是让人非常欣慰。

所以他决定从现在开始,闭关。大门关起来,除了苏昊然和邹海他们,没有特殊情况,其他人就暂时不见了。

然后不分昼夜地开工,直到把楼建好为止。

累了、饿了都是小事,有宙息术和覃晓雨,这都不是问题。

说起覃晓雨,还有点事情要叮嘱她一下。

这时覃晓雨走了过来:“大师,晚饭做好放在那里了,那我就下班了。”

“等一下,”巫俊把她叫住,说道,“有点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

“如果有人问你我会不会治病,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覃晓雨想都没想地说道:“大师肯定会治病啊。”

巫俊:……姑娘请问一下,你这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这样还不够,还要再夸张一点。

“不,你要这么说,不管什么病,我只需要一碗药,保证药到病除,明白了吗?”

覃晓雨听了巫俊的嘱咐,觉得大师今天有点奇怪哦。

他真的有这么厉害的药吗?

“但如果有人想让我帮忙治病,你就说我最近没空,只能帮忙问问,记住了?”

覃晓雨点点头,心里更奇怪了。

不过既然大师让这样讲,那肯定就有他的理由,她只要照办就好了。

她回到家里,看到房东家来了新房客,一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夫妇。

男的姓周,女的姓刘。

刘姐刚到商业区的一个农家乐上班,人看起来很和善,也很健谈,还跟她聊了几句家常。

第二天一大早,覃晓雨在闹钟的催促下准时起床。

自从定点在大师那里上班之后,她又恢复了每天的晨跑。

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刘姐也穿着一身运动服,而且还拎着一个小口袋,也准备往山上去。

“我去跑跑步,顺带去望峰寺上香。”刘姐笑着说道。

原来是同道中人,两人便结伴而行。

几天下来,覃晓雨就通过两人的聊天,对刘姐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她老公是个写网文的,从进入这个行业就一直扑街,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赚到。

整个家就靠她一个人赚钱,要供养老人,还要供孩子上学。

而且她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的就要吃药。

不过她的心态很乐观,也很虔诚,每天都要去望峰寺上一炷香,祈求佛祖保佑。

用她的话说,她相信未来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