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萧青微识趣,震慑过后的萧澈给了几分定心丸,“郡主放心,若是两日后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朕自会命人护送郡主回北疆,务必将郡主安然送到云南王叔手上。关于檀小将的事,云南王叔那边还望郡主据实已告,莫要让人借机挑拨了云南王叔与朕,让百姓们不得安宁,郡主觉得呢?”

什么都没有绝望过后的希望让人惊喜了,萧青微本能的就表现出了喜悦,“陛下真的愿意送我回去?”

“自然,就是到时候望郡主与云南王叔言语几句,莫要让云南王叔误会朕未尽心尽力寻找檀小将,造成动乱让百姓不安宁就不好了,郡主觉得呢?”

“陛下很用心在找,臣女会告诉父王的。”此刻的萧青微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只知道应下就可以回去。

过犹不及,该说的说了便足够了,再多已没必要。

“行了,你下去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臣女告退。”萧澈已经应允了放她走,再留下便是逾越了。

眼瞧着萧青微退下了,萧澈立刻就看向了沈砚,说出了早一会儿憋着的话,“朕瞧着之前这萧青微不是挺稀罕你,为了你没少做混账事,今儿个怎么看见你有点避如蛇蝎的意思,你这是没魅力了?”

帝王偶尔的八卦柳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以至于早就习惯了,这会儿直接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化成背景板,以求不被卷进去,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他。

“臣只要臣妻稀罕臣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沈砚一板一眼,半点不给萧澈打趣的机会。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朕跟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那陛下要听什么?”

“……”真的是好没意思,“行了,朕知道你心里只有白初行了吧。都要走了,也不知道说几句话让朕开心开心。”

“陛下可还有事要商量?若是没有臣便告退了,天色也不早了,臣该下职回家了,太迟了让臣妻等太久不好。”

萧澈直接执起手边的奏折朝着沈砚砸了过去,“滚吧,朕不想看见你。”

“臣告退。”沈砚直接像模像样便行礼离开了。

看得萧澈恼也不是不恼也是,想着人过不久就滚了,真是滚对了,省得看着烦心。

想是这么想,心里却是满满的惆怅。

眼瞧着沈砚的身影不见了,萧澈收回眸光看向了还站在那的柳生,倒也没迁怒,而是语重心长道:“趁沈砚还在京都,你好好跟他学一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以后想要再找个人这么全心全意教你,几乎不可能了。”

“臣遵旨。”

“行了,你也早些回去,乔倩肚子大了,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你多回去陪陪她。”

“臣谢陛下关心。”

“去吧。”

“臣告退。”

行了礼,柳生便躬身退了出去。

离开御书房没走多远,柳生便遇上了站在走廊下口处的沈砚。

“先生。”柳生几步上前作揖行礼。

沈砚没说话,而是抬脚走在了前面,柳生见此立刻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皆未言语,直到走出了好一段距离,走在了无人的宫道上,沈砚方才开口。

“这次萧青微回去后定会引发云南王那边的动荡,来回的时间计算,动荡大概要在两个月之后的样子,那会儿差不多我要带着阿初离开了,你需要小心行事。对你来说是危机也是时机,你虽然官位提上来了,但得坐扎实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林丞相年岁大了,也就这两三年的样子便会退下来,他何时隐退皆是陛下一句话,而陛下何时开口言这一句,就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可明白?”

“学生明白,谨遵先生教诲。”

“世家过于盘根错节,你可多结交寒门子弟,看在这件事的份上,陛下也会多偏颇你。而世家那边,不是所有世家都不可教,待事情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会有人向你抛出橄榄枝,到时候你酌情而定,官场上没有绝对的立场,有的只是如何平稳立场。唯一谨记的一点便是你忠于陛下,可明白?”

“学生明白,谨遵先生教诲。”

这一路,从宫道到宫门,沈砚与柳生讲述了许多,当真是倾囊相教,而这些事……

“我只说一次,以后不会再说,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打磨去历练,我能给的提点就只有这么多。”

“谢先生教诲,能得先生这般教诲是学生之幸。”

“我只是为阿初,天色不早了,回吧。”沈砚从始至终都是这一句,只为白初。

落下这一句,便与柳生分道扬镳上了自家的马车远去了。

柳生站在那好一会儿,这才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车驶离的方向不是柳家而是乔家,乔倩月份大了,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柳生不放心,便将乔倩放在了乔家,他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那些言语,他只在乎乔倩好好的。

乔将军夫妇对此很是欣慰,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不会为难柳生,为了让柳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