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御卿见徐错突然动手,顿时又惊又怒,喝道:“住手!”

他身后跟出来的卫师姐等人也是一声惊呼,随即满脸怒容。

徐错却不收刀,双手环抱,嘻嘻笑道:“你若胜了我,我自是放人,若胜不过我,你便是我手下败将,我又要他何用?”

符御卿目注着他,重重说道:“好!你我一战,勿要牵扯他人,生死,各安天命。”

徐错低低一笑,也不接口,把身躯一震,背后飞起一道白光,直往符御卿头上杀下。

仔细看时,却发现这一道光华却是一把凝如实质的白刀,符御卿往后退了一步,恰到好处地避开锋芒。他低喝一声,背后有一团玄光腾起,凝聚成一只通体浑黄大手,并指往那刀上一拍,只听一声闷响,便将其拍成了一团散逸精气。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反击,徐错将手一点,又是一刀落下。

符御卿也曾与崇越真观的弟子交过手,因此并不慌张,神色镇定地驱动那大手,手背向外一顶,便将飞刀顶住,落不下来。

而他做这番动作时,徐错也不空闲,他掐动法诀,先前那团散开的白气原地一转,复又聚成一把白刀,依旧当头劈落。

如此还不算完,空中各个方位中,接二连三出现飞刀,总共是七口飞刀,如雪片一般绕着符御卿飞舞不停。

符御卿大喝一声,那浑黄大手凭空涨大了一圈,左拦右拨,将这些飞刀尽数挡在圈外。

徐错适才到来时。张衍亦被惊动,只是他却不曾出去,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仔细查看这两人所修法门,从那符御卿身上来看,他与郭烈修习的法门大为不同。

不过郭烈虽是陶真人门下大弟子。但他习练的却是南华派功法,听闻陶真人破门而出之后,又曾得了仙缘。想必那玄光大手便是后来所习得的道术。

而徐错这一番攻击如疾风骤雨,大开大阖,与北宫浩那阴损歹毒的风格却是完全不同。且北宫浩只练就了五口飞刀。这人眼前便使出了七口,不知还藏有哪些手段。

张衍沉思了片刻,从袖囊中取出一块光滑玉润的美玉,唤道:“北宫道友可在?”

听了他声音,一缕元灵自玉上飘起,不过北宫伯毕竟是玄光三重的修士,经过了那么许久,元灵也未曾散失多少。出来之后。他小心谨慎地说道:“道友何事呼唤在下?”

张衍手指前方,道:“你可识得此人?”

北宫浩顺着那方向过去一看,苦笑道:“道友。你怎么惹上这小子了?”

张衍眉毛一挑,都:“哦?莫非此人有什么来历不成?”

北宫浩欲言又止道:“此人乃我崇越真观掌门外孙。其父乃是一名魔门长老,这小子修为倒也不弱,但如此也就罢了,只听闻他身上有件厉害法宝,与他敌对之人,常常死得莫名其妙,只是谁也未曾见过,如今他虽用离元飞刀对敌,却还不是他真正的手段。”

张衍一听,脑海中却浮现“奇货可居”四个字,目光一闪,笑道:“既此人有这个来历,想必身上也有不少壬葵水精了?”

北宫浩一怔,斟酌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点头,肯定道:“当有不少,不瞒道友,我虽是长老,却远不及掌门一系亲族,便拿这阴阳离元飞刀来说,我等需布雾才能施展,而且所能练就的刀数,也总是比他们差上许多。”

张衍大笑一声,道:“原本我还想用灵贝去那仙市置买壬葵水精之气,如今这人在此,我又何须舍近求远,只消将此人擒住,还怕求不到么?”

北宫浩一想,崇越真观弟子最出色的乃是沈、徐两姓,亦是靠这两族控制另外几家,支撑起整个门派,这徐错身份不简单,张衍若提出以水精之气换人,此事十有**能成。

他暗暗苦笑,只是接下来,却也需面对崇越真观那如雷霆骤雨一般的报复吧?只能指望他能逃过此劫了,否则自己也是一同陪葬。

此刻场中,两人已斗了不下半个时辰,期间一直是徐错主攻,符御卿被动守御。

尽管徐错脸上优哉游哉,半点焦急之色,但他却知道,自己也是被逼住了下不来台了。

那七口飞刀纵然犀利,却始终攻不进去。符御卿久被压抑,却一直在暗暗蓄力,一旦他气势稍弱,其反击恐怕会如铺天盖地一般到来。

不过,他的手段也不到此为止了,他左手的小指勾了勾,眼中有一丝狡诈之色。

一把黑刀无声无息在符御卿背后生出,照着一处不曾有所防备的侧背,一刀斩落。

此是一把离元阴刀。

离元阴阳飞刀中的阳刀走正道,阴刀走诡道,奇正相合,犹如兵法,只是不到丹成,还做不到阴阳逆转,互合反化,少了一宗变化,不过寻常修士遇到这样攻势,通常也是难以抵挡。

这一刀悄无声息斩来时,符御卿仿似浑然不知,仍用那玄光大手全神应付面前的不断斩劈下来的七口阳刀。

眼见他便要丧身刀下,一声清唳传出,一只身躯足有两丈高下的妖鹤出现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