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松香知里说道花上友知子五天前死去,上川千绘眼眶的泪水直打转。

她能理解花上友知子临死前的感受,因为这让她回想起了当初父母死前对他们兄妹的叮嘱,那份对儿女的不舍,与那深深的愧疚。

为人父母,最在意的不是什么王权富贵,他们的眼里只有儿女。

只要儿女过的好,健健康康,这就是父母最大的奢望,最开心最在意的事。

松香知里同样感伤,花上友知子已经死去五天,但每每回想或提及花上友知子,其临终前的景象,历历在目。

那一天。

花上友知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不像是一个人,白如枯槁,嘴唇一点血色没有,呼吸都已没有力气,只能依靠着呼吸机才能勉强呼吸。

她是那么努力的想要呼吸,想要多活一会,眼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

但她太虚弱了,光是出声都是用尽了力气,没有在多余的力气去呼吸,只能强撑着说完最后的话。

声音很小很小。

松香知里不得不将耳朵靠近她的口边,才能勉强听清她用那细弱蚊声的虚弱声。

“松、松香……医生,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如果……如果……以后你……你见……见到了纯子……请你别,别告诉她是生病死的,我不想……纯子伤心。

还,还有……替我,替我跟……纯……子说一声……妈妈没有……”

花上友知子死了。

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连女儿到底现在在何方,过的好不好都没不知道,就是连最后的话都没有说完,带着满满的遗憾死去。

如果硬要从这伤心欲绝的悲剧中找出唯一的欣慰。

或许只有一个。

至少,花上友知子临死前还有松香知里陪着,她不孤单。

松香知里抹去眼中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啜声道:

“花上女士死了,但是我没有打算放弃找纯子,我不想花上女士心心念念的女儿,却最终女儿连母亲的死都不知道,我想要把花上女士的遗言告诉纯子,哪怕这句遗言没有说完。”

“所以松香姐你这几天请假,就是想要找到花上纯子,让花上女士走的安心是吗。”

上川尊看着自己都疲惫熬出黑眼圈,却为了一个只见过几天的母亲,而奔波的松香知里,悠悠一叹。

他很想说一说松香知里,帮助人也该照顾好自己身体。

而且,日本地方虽然比华国小,但是也有着一亿的人口,在怎么不大的地方,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很大很大,想要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只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不是铁石心肠,站在松香知里的角度,他做不到劝说。

松香知里点了点头,就算上传子女给了她纸巾擦拭眼泪,仍旧泪不止。

“花上女士是个好母亲,就跟我妈妈以前对我一样,我不想看到一个这样的母亲带着遗憾死去。”

“松香姐,你其实可以找我帮忙的。”

上川尊看向松香知里,她是知道自己是超凡,完全可以请求他帮忙。

毕竟是个人都应该知道,超凡找个人起码比普通人找人应该来的更容易。

这话一出。

松香知里摇了摇头。

“我知道上川君你是超凡,可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是超凡,需要应对最初疆场,请你帮忙会影响你修炼。”

“松香姐,我找个人不花多少时间的。”

“不花多少时间,可始终都要花时间的,多一点时间修炼都是好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给你添麻烦。”

上川尊扯了张纸巾递给松香知里。

然后他说道:

“松香姐,你这么找会累坏身子,到时候你住院了,我就吃不到你做的甜点牛奶酥了,跟牛奶酥比起来,花点时间找人,我完全可以接受。”

这不是上川尊傲娇。

而是他希望松香知里不会因为他帮忙,而给她留下负担,比如欠人情这些。

他只要给松香知里知道,他帮她找人,完全是看在牛奶酥的份上,因为他想吃牛奶酥。

“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做牛奶酥。”松香知里感动,明白上川尊心意。

上川尊忙起身按了下松香知里肩肩膀,阻止道:

“松香姐,你都疲惫成这样了还怎么做牛奶酥,还是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在做,我去去就回。”

……

上川尊出了公寓。

霎时。

一股强大到令神魔都心悸的无形神力,自上川尊体内如潜龙升渊,冲天而起,急速扩散,一个眨眼不到笼罩整个日本。

大到山脉,小到蚂蚁。

所有一切都在这股无形神力下无从遁行,日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上川尊的眼睛。

不过上川尊可没有偷窥的癖好。

他没有去关注其他日本人,专心放在寻找花上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