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很苦逼,奶娘都哄不住无忧,他只得亲自出马,抱着小丫头在院子里游荡。

想起张淑慧临出去时自己的兴奋,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照顾好无忧,方醒就有些欲哭无泪。

“哇……”

无忧在扯着嗓子嚎哭,脸蛋都红了。方醒无措的抱着晃悠道:“宝贝,你娘等会儿就回来了,咱们能不能不哭啊!啊?”

可无忧嚎哭依旧,方醒没辙了,甚至准备带着孩子去寻张淑慧。

这时一直在边上的平安说道:“爹,妹妹要手里有好玩的就不哭了。”

是吗?

方醒抱着无忧一溜烟就跑了,等再回来时,勿忧的手中已经握着个小狗,一捏就扁,一捏就叫唤的小狗。

终于天下太平了!

方醒和平安都心有余悸的在叹息着。

小白去第一鲜视察回来了,看到这个场景不禁就笑了。

“少爷,无忧是要有人陪她玩呢,只要逗逗哄哄就好了。”

可小白刚伸手抱住无忧时,她却哼哼唧唧的在襁褓里挣扎着。

方醒大乐,欢喜的道:“我闺女还是喜欢爹啊!”

“少爷,外面有人找您。”

木花进来禀告道。

方醒却不肯放下无忧,干脆就抱着出去。

到了前厅,看到是孟瑛,方醒心中一怔,就抱着无忧随意的拱拱手道:“保定侯可是稀客,欢迎。”

孟瑛看着有些憔悴,对于方醒抱着女儿来见客的行径也没有心思去好奇。

“孟三好歹也是家族中人,以前跟着我那大哥亲近,在常山卫里倒是如鱼得水。如今一朝梦破,全家倒霉,族中之人对孟某多有怨言,此大丈夫难为之事……”

这时候的家族不像后世那般松散,作为保定侯,孟瑛要能护住整个家族,并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否则那些族老们会杵着拐杖上门来教训他。

不过孟瑛说这话却是有些闲扯,方醒只是含笑听着,不时去把那个橡皮小狗从无忧的嘴上拿开。

“孟某是怕了,先是大哥失踪,接着被大嫂闹得一家不得安宁,可现在想想却是幸运。”

孟瑛自嘲道:“我那大哥从小就对自己的出身不满,认为自己才是老大,而孟某只是投对了胎罢了。幸好啊!若是我大哥在,此次谋逆必然是主谋,孟家必然会被连根拔起……”

“是啊!运气不错。”

方醒随口附和道,孟贤可不是省油的灯,幸好被方醒遣人伏击干掉了,否则这次谋逆的规模必然不会那么小。

“兴和伯,此次大战孟某必然是要去的,宁可去了保定侯的爵位也要去!”

方醒皱眉看着孟瑛,“保定侯,此事得看陛下的意思,方某无能为力。”

从孟三参与谋逆之后,保定候府就变得门可罗雀,门子都在抱怨着没有了外水,一家老小要去喝西北风的话。

而孟瑛此时只有两种解决之道,一是蛰伏,卧薪尝胆,慢慢的恢复影响力。

二就是立功,立下大功!

可目前朱棣青睐的却是薛禄,还有张辅在家里等待时机呢!

这是寻找盟友来了!

想起孟瑛在武学一事上对自己的戒备,方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人就是这般,当初冷眼,可等自己要求到此人时,却又能拉下面子,摆低姿态。

人心啊!果然是最难测!

方醒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襁褓,看到无忧已经睡着了,就微微一笑,低声道:“保定侯的武略方某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大战目前还看不到,大明不需要千日防贼,淡定些才好。”

无欲则无求,方醒很坦然。

孟瑛苦笑道:“若只是自家,孟某甘愿蛰伏,只是这人啊……一言难尽,还请兴和伯见谅。”

方醒点点头:“保定侯一片拳拳忠心,方某是知道的。”

送走了孟瑛,方醒站在大门内皱眉想着心事。

“伯爷,保定侯怕是要失宠了。”

黄钟站在方醒的身边悠悠的道,“这些勋戚会慢慢的老去,而他们的下一代并无特别出色的子弟,伯爷,到了那时,大明要么就重新培养一批武勋,要么就只能将就用这些人的子弟……”

方醒冷笑道:“大明哪有那么多的福泽去加在这些勋戚的身上,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个庞大的家族,渐渐的都会变成蛀虫,不会有例外!”

……

“大明原先的火器并不算是厉害,挡不住咱们的重骑!”

哈拉查尔接到了最新的消息,显得有些愤怒。

“还自称可以去敌军大营中取了大将的脑袋,可这些天下来却连聚宝山卫的情况都没摸清楚,一群废物!”

“大人,难道连军营都无法窥探吗?”

一个男子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其他人也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荒谬。

哈拉查尔把手中的一张纸挥舞着,看了看门外监控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