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结束,方醒收起教材,布置了作业。其中一道数学应用题需要混合运算,柳溥就有些懵逼了。

我没学过啊!

方醒看到柳溥有些不知所措,就歉然道:“那个……你是姓刘吧。这道题你可以去请教一下他们两个。哦,还有,以后你每天都要自习一下数学功课,不懂的同样是问他们两个。”

有两个聪明的学生,方醒觉得自己的教学工作真是太舒坦了。

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敢不同意?戒尺正是为你等而设!

正当方醒意气风发的时候,柳溥满脸便秘表情,在朱瞻基和马苏的垂头忍笑下说道:“德华兄,小弟姓柳,我是柳溥啊!”

柳溥此刻已经在深深的怀疑自己的选择了,连学生姓名都记不住的老师,这靠谱吗?

如果说学生多了还情有可原,可这里才三个学生好不好!

方醒的笑容僵硬在哪里,然后打了个哈哈:“那个小…柳,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我这脑子有些混乱,记错了,记错了。”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方醒慨然道:“今天是小柳来的第一天,中午一起吃饭。”

方醒说完赶紧就走,再不走真是丢人丢大了。

在门口的时候,方醒的身形一窒,然后脚步有些乱。

等方醒走后,朱瞻基当先走到外面,仰头看着天空中那明晃晃的太阳,回头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柳溥。

这天气艳阳高照的,阴在哪啊?

回到后院的方醒,不等小白抱着奶狗过来,闪身就进了后花园。

咖啡还在温温的,方醒找到了装刀具的集装箱,翻找一下后,有些舍不得的拿出了几把狗*腿刀。

学生送拜师礼,那么老师也得回礼。

得到吩咐的花娘习惯性的从辛老七的手中接过了一大堆食材,然后兴致勃勃的开始了烹饪。

“少爷怎么说来着?”

花娘一边切生鱼片,一边回忆着方醒前几天说过的一段话,可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得天下美食而烧之,这才是美事啊!”

切菜的春生忍着笑,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剁掉了。

后院里,柳溥见过了张淑慧,等他去了前厅后,张淑慧有些困惑的问小白:“小白,我怎么觉得这个柳溥一直是在想哭呢?”

小白抱着铃铛在炕上坐下,皱着小眉头沉思了半饷,才肯定的说道:“嗯,我觉得他好像是在幽怨。”

张淑慧打了个寒颤,“那么高的个子,怎么会和女人似的幽怨,别瞎说!”

柳溥确实是有些幽怨,不过当看到一桌子的好菜,特别是那一瓶打开后醇香四溢的酒后,什么幽怨都没了,剩下的只有馋涎欲滴。

“好酒!”

柳溥一口就干了杯中酒,然后看着被方醒护在手边的酒瓶,就有些忍不住了。

“吃菜,吃菜。”

方醒热情的夹了一只梭子蟹进了柳溥的碗中,说道:“大中午的要少喝酒,不然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那还怎么做事?”

正义凛然的方醒让柳溥有些认不出来了,他感激的道:“多谢德华兄教导,小弟以前中午喝多了,下午确实是做不了事。”

好嘛,这话一说,连朱瞻基都不能多喝了。

柳溥有个侯爷爹,在饮食上当然是很广博,可今天这顿饭却吃的他大呼罕见。

“这是鳄鱼肉,红烧最为美味。”

“这就是土龙肉?”

柳溥大惊,不过看到其他三人都吃的津津有味的,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不错啊!”

吃完饭,方醒等丫鬟上茶后,一脸肉痛的拿出了三把刀。

“来来来,你们一人一把。”

男人不管大小,就没有不爱刀的,造型怪异的狗腿*刀马上就吸引了朱瞻基三人的注意力。

刀身发乌,而且不长,只有刃口寒光闪闪。

朱瞻基脱口而出道:“这刀砍柴怕是毫不费力吧!”

方醒伸手准备把他那把刀抢过来,朱瞻基急忙缩手,然后笑道:“德华兄,小弟也只是说说而已,我看这刀倒是很实用,随身带着,搏杀都没问题。”

看到朱瞻基把刀收起来,柳溥才谢过了方醒,然后到门外面挥舞了几下,回来就兴奋的夸道:“是把好刀!挥舞的时候感觉很好控制。”

这刀比匕首长,攻击半径更是不差。在野外的话,不但是可以砍柴,必要时砍人头也绝不含糊。

马苏看到柳溥一脸喜色的把玩着刀,心中有些犹豫,担心回家会被母亲数落。

到了家,马苏看到母亲正在做针线,就走过去,把刀拿出来,低声道:“母亲,今日老师送了我这把刀。”

刘氏把针在头发上插插,眨眨有些发涩的眼睛,温言道:“可是你一人得了?”

“不,老师今天又收了一个学生,是安远侯的长子,所以一人送了一把刀。”

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