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殿主。”

九霄剑君看着萧逸渐行渐远的背影,满脸急色。

只是,萧逸已无半分应答。

“大师兄。”双膝跪地的赤霄剑君满脸愧色与自责。

“还大什么师兄。”九霄剑君衣袖一甩,“你个不肖弟子,我…”

“若救不回师尊,我亲手废了你。”

九霄剑君满脸怒色。

赤霄剑君并无惧色,只有浓浓的自责,甚至眼中滴落泪水,“若因此让萧逸殿主生怒不愿救师尊,赤霄万死难辞其咎。”

……

书房内。

八位总殿主看了眼外头二人,同样并不作理会。

风刹总殿主只微微摇头,“以那小子的脾性,怕是不会帮这二人了。”

猎妖总殿主已然收回了目光,只略带沉声道,“八年准备,功亏一篑。”

“虽其中异变连连,但至八天君尽出之前,一切都尚在他掌控之中。”

“而至幻天的出现,则替他弥补了这些不足的准备。”

“但却因赤霄剑君,又导致一切功败垂成。”

“可想而至如今这小子的心情。”

回来东方家要塞已然数天了,各位总殿主也自然已然知晓前几日八宗要塞外那些大战事宜。

“八年,对于我们而言,只是弹指一瞬。”

“可对于那小子而言,他还年轻,活过的岁月也只数十载。”

“哼。”天机总殿主冷哼一声,“无上剑宗的人,还真是好事多为。”

“要不是这赤霄剑君,八天君已然陨落。”

“这小子往后还哪有那诸般危险。”

“唉。”修罗总殿主缓缓起身,叹了口气。

“你们,还是不够了解他。”

众总殿主,看向修罗总殿主。

修罗总殿主轻声道,“这小子,与其在怪赤霄剑君和九霄剑君,倒不如说是在怪自己。”

“强者,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他人。”

“他而今想的,恐怕是若他足够强,便不会有这诸多的异变和不甘。”

天机总殿主不悦道,“他才几岁,至于这般苛刻自己?”

修罗总殿主摇了摇头,“他不怕战斗,不惧这世间无数事宜。”

“可他总怕失去某些他珍视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让他珍视的东西,本来就极少吧。”

“至于对那位水姑娘…”修罗总殿主顿了顿,又眉头紧皱。

“你们可有看到他眼中那抹杀意?”

“自他来中域这些年,那等不惜代价的疯狂杀意眼神,老夫只见他露出过两次。”

“一次,是当年圣月宗那场大战。”

“一次,是当年古境宗外,他追杀这位水姑娘。”

“不过那一次,是老夫到了,他毫不犹豫地压抑了,也收起了自己的疯狂。”

“至今,这是第三次了,同样是因为这位水姑娘。”

天机总殿主霎时脸色冰冷,看向魂殿总殿主,“魂老头,你这些年干的好事。”

魂殿总殿主叹了口气。

猎妖总殿主看向魂殿总殿主,“看来当年事宜,那小子早就知道了。”

“不仅仅是因为那位水姑娘。”

“你而今能做的,便是不管不问,别再插手。”

“事涉圣月宗那个丫头,你改变不了那小子心头半分执念。”

与依依有关?

“唉。”魂殿总殿主仍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洛前辈难得开口,“关于那位水君之女,你应当知晓不少吧。”

“你毕竟是她曾经的师尊,在她当年羽翼未丰时护过她。”

“知道。”魂殿总殿主点了点头,“她很出色。”

“她…”

“够了。”洛前辈冷漠打断,“这些事,你自己与那小子说吧。”

“在八百万年前,水君未陨落时,老夫曾经听过一个传闻。”

“或许,你能印证这个传闻。”

魂殿总殿主艰难地点了点头。

洛前辈又看了眼远方,那是萧逸离去的方向。

“失落,自责,不甘,急切,无奈,这是他而今心头所想。”

“他终归年轻。”

修罗总殿主沉声道,“一手解决此次远古变天祸患。”

“逼得天源地境强者尽出,八天君齐至。”

“而后废了四个,杀了百个天卫,天源地境已等同元气大伤。”

“他已经做得够好的了。”

“确实极好。”猎妖总殿主点了点头。

“谁能想象一个年轻人能靠自己做到这般地步,几乎颠覆了这片大陆的所有顶尖势力。”

“他才活了数十载岁月,却撼动了这些传承动辄亿万年的庞然大物。”

洛前辈脸色冷漠,“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