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修为之深,观察之敏锐,让南宫佩服!此后一路,但凡墨兄开口,南宫必定遵从!”追来之后,南宫痕脸上略有尴尬,向着苏铭一抱拳。

他身后那右臂枯萎的少年,看向苏铭的目光里,也不再是冷漠,而是有了一丝好奇。

“墨某也只是运气而已,南宫兄若仔细去观察,想来也能看出端倪。”苏铭摇了摇头,平静开口。

“墨兄不必自谦了,说心里话,我是一点都没看出那里有如此凶险……”南宫痕苦笑,向着苏铭再次一拜。

苏铭笑了笑,不再说话,与南宫痕一同继续速度,带着那三个少年男女,疾驰而去。

有苏铭的神识,再加上南宫痕的灵媒游魂回荡,途中虽说遇到了几次凶险,但均都避开,即便是绕了一些远路,可却没有遇到生死危机。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距离巫城越来越近,南宫痕这里对苏铭更为敬佩,且对自己当初邀请苏铭同行的举动,深感正确。

要知道途中有那么几次,苏铭提出绕路行走时,他虽说遵从,但内心一直在好奇苏铭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直至他有一次在苏铭的要求下绕开时,回头亲眼看到几道长虹在远处疾驰而去,可那几人却不知怎的,突然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身躯竟轰然爆开成为血肉四溅时,他内心的骇然,已经到了极致,对苏铭的判断与选择,心服口服,没有任何迟疑的,遵从到底。

阿虎那里,对苏铭已然敬若神明般,那目中的狂热,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至于少女兰兰,一路经历了这些事情,就算是胆子再大的她,也觉得头皮发麻,背后凉风嗖嗖,看向苏铭的目光,大为不同。

还有那跟随在南宫痕身后的少年,也同样如此,他可以对任何人冷漠,即便是南宫痕那里,他也是冷漠对待,可在看向苏铭时,那冷漠的目光消失,取而代之的已然不是好奇,而是尊敬。

一路走来,苏铭俨然成为了众人之首,他提出的任何改变路线的话语,都被旁人毫不迟疑的遵从,到了最后甚至都不需要去说,只要他这么走,南宫痕等人立刻跟随。

“这白牛部真是好运,能找到墨兄这样的人守护他们来试炼的族人……”途中,南宫痕时而把目光落在兰兰与阿虎身上,内心颇为感慨。

他知道,或许其他人有办法来到巫城,但以他的修为,若无苏铭指弓,恐怕很难保护身后少年安生,甚至自己的性命都会九死一生。

可眼前这白牛部的少年男女,一路根本就是毫发无损,这一切,都是因为墨苏。

一个月后,在这有惊无险之中,苏铭一行人,来到了这片巫族范围的中心,巫城所在,在靠近巫城百里的范围,便是禁空之列,苏铭与南宫痕从半空降下,踏在了大地上。

巫城并非太大,可修建的却是极为磅礴,它成方形,四周有十丈之高的巨大城墙,通体赤红,如被鲜血染成,那赤红的城墙,时而散发出红芒,形成了一股威慑,让人看去时,难免心神震动。

巫城只有一个大门,进出全在那里,城池内,在百里外看去,有不少独特的建筑若拔地而起,峥嵘毕露。

尤其是那城池中心,有一座高耸入云的石柱,透出沧桑之感的同时,在那石柱的顶部,赫然放着一颗巨大的头颅,此头颅足有百丈大小,不知怎么保存,只是腐烂了小半,可依旧能看清其样子,颅内中空,被套在那石柱上,成为了巫城内,最显眼的建筑与标志!

那是一颗,满是垂枝,样子似人,但看去却是如枯木外表一般的巨大头颅,这头颅通体褐色,五官清晰,乍一看是人,可仔细看去,这分明就是一块巨大的木头。

物无数的枝条如触手一般,在这巨大的头颅上垂着,最长的足有近百丈,粗细不一,长度不同,被那石柱撑起,远远看去,那石柱仿佛是一把庞大的长矛,如将这头颅高高举起一般。

“终于到了巫城……墨兄,这一路在下言辞难以表达感教”南宫痕看着巫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向着苏铭抱拳,神色带着感激之意。

“南宫兄不必如此,墨某也是要来巫城,你我结伴也是相互照应,况且南宫兄也要参加赌宝大会,在下之前在外时听说过很多,当年因事没有参与,如今到来,说什么也要去见识一下,还需南宫兄代为介绍。”苏铭微笑说道。

“此事好说,这赌宝大会我参与了数次,墨兄此番到来,的确要去见识一下,或许运气好,可以开出至宝也说不定,不过墨兄,在去之前,还是要先租下九阴灵……”南宫痕经历了这一路的事情,对苏铭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结交之意,闻言立刻开口。

“这样,若墨兄不嫌弃,你我在巫城内,住在一家客栈可好?这样的话,彼此联系也都方便很多。”南宫痕略一沉吟,向苏铭提出了邀请。

苏铭思索了片刻,含笑点头谢过。

南宫痕哈哈一笑,便于苏铭一同走出,带着身后三个少年男女,向着巫城快速走去。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巫城之外,此刻在这里已经有了不少等待进入城内之人,排出了一条长长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