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世之奇士。”

“今日亲眼所见,此人当真是深不可测,已不能单以奇士二字来评价了。”

黄承彦微微点头,认同了女儿的评介,尔后感慨道:

“玄德公仁义宽厚,礼贤下士,其气量胸襟,确实远胜于刘景升。”

“这样的明主,又得萧方这等奇谋之士辅佐,将来的功业,恐怕绝不会止步于夺取荆州。”

“为父现在敢断言,为父的选择确实没有错。”

父女二人暗自议论,目送着萧方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襄阳,州府。

“黄祖,黄祖,伱到底在想什么?”

“老夫三令五申叫你出兵,你不是粮仓起火,就是染了风寒!”

“你到底想干什么?”

府堂内,刘表手中捏着黄祖的来信,正大发雷霆。

为解樊城之围,夺回汉水水权,他十日之内,连发三道军令,命黄祖尽起江夏之兵北上。

谁料黄祖答应的是干脆,私下里却各种推诿,不是今天粮仓被烧了,就是明天又染了风寒下不了床。

整整十日,三万江夏军集结完毕,就是开不了船。

“主公,瑁听闻黄射落在了刘备手中,会不会是大耳贼以此来威胁黄祖,令他不敢出兵?”

蔡瑁眼珠转了几转,当即如此猜测道。

刘表一震,怒火渐渐沉息下来,目光看向了蒯越。

“刘备以黄射为人质,以卑鄙手段要胁黄祖,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近来江夏方面有流言,说是孙策已率江东军逼近柴桑,有入侵江夏的意图。”

“黄祖屡屡推脱,恐怕也是怕被孙策趁虚而入。”

蒯越的判断,显然比蔡瑁更要周密。

刘表听得孙策之名,不由打了个寒战。

孙策啊,那可是个嗜杀的主,平定江东杀得是人头滚滚。

江东上下,但有哪位名士豪杰,敢对孙策稍有不敬,立时刀斧加身。

这要是让孙策打进了荆州,不得杀得荆州血流成河才怪。

何况他与孙策,还有杀父之仇,倘使败于孙策,满门被族灭也不奇怪。

“孙策这黄口小儿,偏偏在这个时候西进,可恨啊~~~”

刘表拳头紧握,眉宇间掠起几分无可奈何。

黄祖不肯发兵来救,刘磐等荆南援军又远水解不了近渴,樊城中粮草所剩已无几,不知刘琦还能支撑几天。

这要是再不想办法,夺回水营,打通樊城的粮道,恐怕他的长子和一万精兵,就要交待在樊城了。

更严重的是,樊城一失,汉水北岸最后一座屏障就此失陷。

他还拿什么来阻挡刘备,打过渡水,兵临他的襄阳?

“异度,你是我荆襄第一谋士,现下我荆州已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你得为老夫想一条扭转乾坤的出路啊!”

刘表抬起头来,几乎用乞求的目光,巴巴的望向了蒯越。

蒯越额头滚汗,思绪飞转,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破局之策。

思索良久之后,蒯越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主公,事到如今,恐怕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刘表以为蒯越想到什么反败为胜的奇谋,精神立时一振,忙问蒯越有何良策。

蒯越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