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广场,广场两侧是文院街,而广场前面就是房屋的后墙,可那些房屋的屋顶竟然站着许多人,路障后的人更是水泄不通,路障已经难以阻碍他们,数以百计的差役正在那里维护秩序。

方运一出现,庆国人的骂声此起彼伏,经常会出现整齐划一的骂声,显然是有人在操纵。方运不由得想起体育赛事的观众,通过起哄或喊叫帮助己方而压制对手参赛者,对参赛者的心理有不小的影响。

文斗一州太重要,庆国人必须要用尽一切手段保证成功。

方运一切了然于心,不仅不在乎,甚至还揪了一下大兔子的耳朵调戏它,惹得大兔子很不高兴,趁机装委屈从李繁铭那里要了一根大萝卜吃起来。

庆国那些年长之人看到方运的举动,不由得轻声叹息。

“还是不要用那些小手段了,此子见识之广,心志之坚,已经远超普通举人,这种手段对他无用,反而会让人看低了我庆国人。”

“他看似在戏耍兔子,实则在借兔子戏耍我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些手段还是要继续,我就不信他是石人,丝毫不为所动!”

盛州牧已经没了之前的笑脸,冷声道:“方镇国好大的脾气,让我全夕州子民等你一人!”

“啊?方才是哪个人说时间不够,要选妃……不,选举人来着。我这是在给你们时间,从入夜不久到子夜,差不多三个时辰,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方运满面和善的笑容。

方运身后的人笑起来,方运说“选妃”是在暗讽庆国举人不像男人,庆国人虽不喜,但并没有轻易被激将,装作没有听到。

盛州牧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文斗马上开始!既然是你挑起文斗,按照规矩,我方选择文斗方式,可选是否‘提议封止’。荀绪,你来与方运文斗。”

就见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举人走到方运对面,此人鼻子极大,看方运的眼神非常温和,一拱手,微笑道:“我早知方镇国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我本不想与你文斗,但长辈有令,不得不从。还望方镇国手下留情,不要杀我。”

方运懒得再装模作样,道:“你的话我信了,开始吧。”

荀绪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微笑道:“好,那我便直接开始。这第一场文斗,我不选“斗文胆”与“斗才气”,选斗战诗词,但不得出现自己的战诗词!我方封止‘文心’!”

方运目光微冷,封止文心意味着双方都不能使用文心,这表示自己拥有上品文心的事情已经被泄露,至少荀家人已经知晓,至于是故意泄露还是不小心泄露,现在无法查证。

不能写自己的战诗词的文斗方式,更加阴毒。

方运成秀才还不到半年,又是在圣墟中成举人,根本没办法去圣庙学举人战诗词,若是答应盛州牧的提议,那方运所能写的攻击战诗词只有一首《易水歌》,又不能使用上品奋笔疾书,必死无疑。

但对手不同,荀绪成举人多年,必然在圣庙学过许多举人战诗词,举人战诗词对上秀才战诗词,不用比胜负已定。

方运道:“封止文心是文斗常见之法,但你这‘不写自己的战诗词’,明显属于提议封止中的提议。提议封止双方只能各选一次,你又提议又封止,违背圣院的文斗规矩。”

“哦,那“不写自己战诗词”的提议废除,封止改为‘不得以文心书写自己的战诗词’。”荀绪道。

方运冷哼一声,这明显是庆国的备选方案,而且同样阴险。

墨杉不悦道:“庆国人很聪明啊。这种提议封止之后,方运的战诗词只存在两种方式。第一种,就是以文心奋笔疾书快速书写《易水歌》,你们也知道,天下举人的奋笔疾书没人能比得上他,但《易水歌》威力平平,很可能被对手躲开,然后对手以出口成章诵出强大的举人战诗攻击方运。第二种,方运写自己的战诗词,但他不能使用文心。而这个时候别人可以使用奋笔疾书写圣庙战诗词,速度比方运快,方运必输无疑。”

“也就是说,方运在文斗中只能用奋笔疾书写《易水歌》?”

“对。幸好方运也可提议封止,只是不能否定对方的,不知道他如何抉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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