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回来了呢?

单野坐在树干上后,心里有些纳闷儿,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他自认为是一个可以将情绪收放自如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便生气的。

更不会如刚才那般,情绪失控,甩袖子走人。

仔细想想,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像这样生气过了?

单野透过树枝的缝隙,看着端坐在桌子旁边的。

虽然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裙衫,却依然掩饰不住她身上的那股风华。

难道自己对她·······

不可能!

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漂亮女子,怎么会刚刚相处几天,便会有别的想法了呢?

再者,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守身如玉之人,但亦不是一个见到漂亮女子便走不动道儿的人。

短短的几日相处下来,自己怎么会滋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呢?

他可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和抱负的人,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被人抓住了把柄,从而绊住了脚步。

想到这里,单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看着心烦,那还是别看了吧!

木婉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后,绝对两条腿缓过来了,便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可不想一直坐在这里吹风。

山风虽然凉爽,吹到身上,让人舒服。可却不能吹得时间太长了。

否则,生病了那就不美了。

况且,这荒郊野外的,自己若真的生病了,恐怕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单野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他能够感觉的到,木婉已经起身回屋了。

他的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自己也说不清这情绪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敢肯定,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木婉回到屋子里后,便扯了被子,和衣躺在床上。

眼神担忧地看着不远处的房门。

虽然已经从里面栓上了,可她的心里还是不踏实。

心忍不住埋怨起了莫问:你现在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在一个什么都无法确定的环境里。

还有,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那边的事情怎么还没有办好啊?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跟陛下说了些什么,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给陛下打探消息了。

否则,林清樾那个小气鬼,也不会肯让他出京都的。

木婉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有人吗?”木婉听到一骨碌坐了起来,这里居然还有别人要来?

她抬手将窗户掀开了一道缝隙,想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来人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穿着打扮很普通妇人。

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纸包儿,应该是这个小院子里需要的日常用品吧?!

又或者,这些东西没有她的份儿,只是他们自己要用的。

她看了了几眼后,便没有了兴趣。关上窗户,继续闭目养神。

“到底有没有人啊?!”那位女子又扬声喊道。

木婉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她就是那个李婶儿?!”

她听出这个声音了,就是一路上照顾她的那个声音。

原来这个李婶儿这么年轻啊?!她还以为是一个老太婆呢!

“唉,到底········”

“闭嘴!”李婶儿再次出声儿时,便被单野打断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顿了一下,说道:“人在屋子里呢!”说话时,下巴还向屋子的方向努了努。

做完后,才察觉自己这个动作很傻,对方根本看不见。

“嗬!”李婶儿吓了一跳,“这个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影儿后,吓得一溜烟儿跑进了屋子里。

看着躺在床上的木婉,惊呼一声,“哎呦,我说夫人呐,你还真的在屋子里啊?!”

“哎呦!”她用力地拍了一下额头,“我那天走地匆忙,忘记问你,要不要去茅房了。”

“你怎么样,现在想不想去?”

呵呵,这个人真是后逗的!

木婉心里撇撇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我要是一直躺在这里等着,恐怕眼下就是一具尸体了!

木婉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李婶儿一边向床边儿走来,一边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一下子走了这么多天。”

“本来以为,我走不了一会儿,便可以回来了,谁知道······你憋坏了吧?”

“哎呀,怎么回事?绑在你手和脚上的绳子呢?!解开啦?!谁给你解开的?”

木婉即便是没有睁开眼睛,也可以想象的出,她的眼睛瞪得有多大。

李婶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