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郑裕兴跟贺知府两人走得近,也知道郑裕兴在京都里有门路。

想起刚才酒桌上说的事情,直觉告诉他,这是好事儿!

既然有好事,那他就不能错过。

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过去祝贺一番,更能彰显自己的诚意。

想起今天请郑裕兴喝酒的事情,心里更是喜滋滋的。

你说自己今天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这提前跟他打好关系,比以后打好关系更有用。

只是,没有想到,却听得郑家被抄家,郑裕兴被押上囚车的消息。

“消息属实吗?”他记得他当时是这样问的。

随从也吓得脸色煞白,“属实,奴才怎么敢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呢?”

“您看,囚车过来了。”

路平山随着随从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不由得吓了一跳!

刚才还容光焕发的人,如今死气沉沉地坐在囚车里。

手一哆嗦,车帘便从手中滑落下来。

随着车帘缝隙透过来的冷风一扫,顿时整个人便清醒过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府里的,只知道浑浑噩噩中,手脚冰凉。躺在书房的软塌上,瞪着棚顶发呆。

这临近的三个县城里,郑裕兴是后台最硬的一个,结果,一道圣旨,便成了阶下囚。

“老爷·······”随从在门外轻声唤道。

路平山吓得一激灵,缓过神后,轻声唤道:“进来吧!”

随从走进来,压低声音道:“打听清楚了,说是有人到京都,恰巧拦了大理寺卿蔡大人的轿子。”

京都?

路平山喃喃自语道:“怎么就那么巧合,去了京都,还恰巧拦住了大理寺卿蔡大人的轿子?”

“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就不是巧合了。”

随从疑惑地看着他,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路平山没有理会他,继续自言自语道:“去京都告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山高水长的。”

“一路上,不知道会出现多少危险。而且,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可偏偏这些人就到了京都,而且,还拦下了大理寺卿的轿子。”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里呢?”路平山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郭远的书房里,“这些人到底是受谁的指使呢?”

没有人替他们保驾护航,别说是京都了,就是出县城都是费劲。

幕僚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会不会是·······王爷的手笔?”

郭远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好说,这件事情不好说啊!”

幕僚:“·········”

就纳闷儿了,怎么就不好说了,这不是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