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话筒中回应着对方。

“我们家亲戚是千亩台的,离我们这个地方有些远。

他们家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媳妇儿得了重病,这两年为了看病,家里面已经穷的叮当响。

要不是邻里邻居的相互接济,恐怕这家人家早就饿死了。

我想问的是,我这亲戚能来这边干活吗?”老刘说完话之后,也忐忑不安的看着林平。

同时又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同村人。

对于农村人来说,自己家这亲戚当然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

能帮一把,就帮他们一把。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尤其是遇到这么好的工作机会,老刘非常渴望亲戚能来这里干活。

哪怕一个月干下来只挣几十块钱,也比在家里天天想方设法的进山狩猎强的多。

放在夏天的时候,一边挖草药一边捉蝎子,还可以一边设一些陷阱。

可即便这样,一个月下来挣到的钱也不过几十块而已。

虽然听上去可能比工厂里的职工还要多一些。

但是一旦一个月的坏天气比较多,比如连续下几天雨。

那么这个月的收成肯定会断崖式下跌!

而且进山挖草药捉蝎子狩猎,很多时候都是冒着生命危险。

每年都有一些人因为挖草药,从山上滚落摔死。

如果有更加稳定的工作,有更加安全的工作,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挣那几十块钱呢?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担惊受怕的干这种活。

然而即便如此,一年之中也就夏天那几个月能挖到草药。

春天的时候草药才刚刚发芽,而秋天的时候几乎已经绝迹。

现在是即将要入冬,进山讨生活更是挣不了几个钱。

而未来这几个月,由于挣不到什么钱,也成为自己家亲戚最难熬的几个月。

听到这样的询问,林平不瞎思索便开口说道:“我们的用工量会很大,大家伙都有这样的亲戚,我们这里也能够接纳。

不过,既然你提到了这种现象。

那么我就让县里摸排一下,看看各个村子那些特困户到底有多少。

要是能接纳的话,就给这些人一个工作的机会。”

林平答应的很痛快,但是心里也在打鼓。

如果自己只征用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外乡的人就算眼红,也只能忍着。

可如果全县的特困户,都跑来这里工作。

到时候恐怕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特困户,到底有没有一个特别明显的标准。

会不会出现偏差?会不会出现村与村之间标准的不一致。

例如在张家村,村子里的特困户就像老刘说的那样。

家里有一个常年吃药卧床不起的病人。

全家人挣到的钱,就像一个黑洞一样全部填到这病人身上。

家里常年买不起新衣服,常年无法给家里添置任何家具摆设。

甚至孩子们上学纸笔都买不起。

如果出现了这样的特困户,那他一定符合标准。

而到了李家村,在这个村子里的特困户或许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例如,李家村的老李,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

在没有分田到户各自承包的时候,这些人在生产队里就以混日子出名。

反正吃的是大锅饭干多干少都有饭吃,于是这些人想尽一切办法偷奸耍滑。

然而当私人承包土地政策落实之后,这些人常年养成的个人习惯早已无法更改。

以至于导致地里收成不行,几乎也就是一年的收成勉强够吃。

当别的农户,下地除草的时候。

这家人却在悠哉的享受生活。

甚至地里的野草跟庄稼都已经快分不清楚。

面对这样的人家,按照经济上去分类,的确算是村里最差的特困户。

可如果这样的话人家入选,就算来到工地上突然间变得勤快。

那么对于村子其他人来说,这是不是一种不公平。

毕竟这家人的特困户,完全是他们好吃懒做造成的。

而别人辛辛苦苦努力耕种,最终却没有得到这样的工作机会。

这对任何人来说心里都会不平衡。

又或者,其他村子整体条件略好一些。

村子里最差的人家,也比其他村子中的人家好上一些。

那么这样的特困户,能不能被入选?

如果达不到入选标准,那么这村子是不是一个工地的名额都没有?

而在这个年代,如果连一个名额都给不到,恐怕就会涉及到扣帽子问题。

凭什么别的村里有,而自己村里没有?

就因为自己的村子相对富庶一些?

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出问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