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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从早到晚,真的没人搭理江澈,就算是曲冬儿他们几个,可能爸妈愿意他们来,但是也被邻里看住了,毕竟这是整个村的压力。

就连他在外面走道,村民们都会住嘴不说话,怕被他偷学去。江澈这一天再带静默光环。

一早,早起吃过早饭,江澈闲得无聊,干脆躺回床上,回笼觉一觉睡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后再睡睡不着了,江澈端着相机出门,走走坐坐,拍照溯溪,玩得不亦乐乎。

一直到傍晚日头下山他才回来,做饭,吃饭,洗碗,一个人在院子里抓了会儿萤火虫,然后又烧了点热水,回屋看着书,泡着脚,惬意无比……

王地宝等几个明目张胆盯梢的都已经看不懂了。

这一年,茶寮村刚通电不久,村里一台电视机都没有,村民们安了电灯但是舍不得多用电,加上习惯了早睡早起,八点稍多,整个村庄就都已经安静下来。

江澈往木盆里加了点热水,脚在盆里搁着,上半身后仰躺下看了会书。

门似乎轻声动了下,江澈坐起来。

杏花婶刚好把门掩上,转过身。

“杏……”

“啪。”她把灯关了,在窗口透进来的淡淡月光中说:“嘘,别出声,没人看见我进来。”

“呃,你来?”

“婶来教你说我们峡元话呀。”说着话她就摸过来,往床上摸,似乎夜里视力挺好,还抓了擦脚布替江澈胡乱把脚擦了,顺手把木盆移开。

这一系列动作来得很快,很自然,江澈整个人愣在那里。

前世的情况是这样的,大概两个多月后,秋收结束,乡里下来放电影,村民们都去了,江澈因为看过那部片子,远远地站在最后面,靠着稻谷堆发呆……

突然,脖子被用手臂一搂,整个人就被拉了进去,场面惨烈到接近搏斗。

这回不容易啊,杏花婶竟然还费心找了个借口,比上次文明多了。心说我信你才怪,江澈整个人往床里侧缩,忙道:“不用的,婶,我自己能行……你回去吧。”

“咋可能哟,婶都想着这一夜下来,顶多也就给你教会最常说那几句呢”,她往人床上爬,同时伸手拉江澈,说,“来,咱躺下,慢慢学,小心被人看见了。”

这就躺下了?果然还是那么猛。

到这份上,要说身体完全没反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不是春风一度的事,是借了东西会发芽的……想着死活不能留一个孩子在山里,江澈咬牙起身从她身上跳过去,落地,开门,说:“婶,我这真不用教,你出去吧,要不传出去不好听。”

他声音有点冷,杏花婶愣了愣,明白了,准确说是她明白江澈明白了,人悻悻站起来,啧一声说:“看来真是有文化的,你……早看出来了?还是哪个多嘴的先递话了?这事也没人这么清楚啊。唉,我就说啊,来拿碗,面你都没动过。”

江澈心说这都往床上按了,再没文化也看得出来吧?

依然一手把门开在那里,江澈不接茬。

杏花婶有些无奈地爬下床,走出来,走到江澈身边,看他一眼,突然语速很快说:“你就躺着,不废劲,婶一下就好,真的,很快。”

很快?这尼玛也太瞧不起人了,江澈摇头。

“怕损伤了?婶明早上给你煮俩鸡蛋补回来,行不?”

江澈哭笑不得,摆手道:“婶,真不行,再说也未必就能中,中了也未必就是儿子,对吧?其实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

他是想劝杏花婶把自家四个女孩看重起来,但是话说到这感觉有点变味了,江澈知道,自己画蛇添足了。

果然,杏花婶的眼睛在夜里发亮,重燃希望,开心但是小心压抑着道:“不中婶再来,天天来,行么?原来小江老师你还是个贪嘴的。”她妩媚地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说,你个死鬼。

江澈忙说:“婶,我不是这意思?”

杏花婶果断接上,“哦,怕是女娃?那啥,就算是女娃,婶也答应你,砸锅卖铁也一定送她上学,行了不?你的种,读书一定能成的,婶知道。”

江澈好想一头撞死在门上,“婶,真不行,我的意思……”

“是你嫌弃婶?那你闭眼睛,真的,你喘口气就好了。”

又什么叫喘口气就好?这也太歧视人了。也就是这会儿不是时候,要不江澈非跟她理论一番不可。

“我家里有婆娘了。”江澈说。

“哦”,杏花婶淡定说,“那你一个人出来,更该想了呀。”

“……”江澈没辙了,缓了缓,沉下脸冷声说:“婶,咱什么都不说了,就不行,这事它背道理。对不起……你走吧。”

他心里清楚,前世后来,杏花婶并没有再生育,四个姑娘长大了反而都很能干,其中一个留在家招了上门女婿,另外嫁出去的三个也都孝顺,杏花婶一家过得挺好的。

可是杏花婶不知道这些啊!

夏夜里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