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没把事情做绝,于是接待工作由庆王与三公主共同担任,不过以庆王为主,因为大家的印象中都是男人说了算,七公主充其量就是来打酱油滴。

若是皇上知道七公主还有一个探子老大的身份,估计不会这么想,也不会让三公主充当接待工作。

朝会散去,庆王一脸喜色,能赢怀王真不容易,镇国公都快与靖国公打起来了,心里猜想镇国公有没有可能投在自己门下。

只能说庆王想多了,镇国公谁的门下都不投,他只忠于皇上。

庆王出了皇宫第一时间就是招自己的幕僚商议接待工作,这个工作来之不易,不能搞砸喽,得好好表现自己的实力。

镇国公也回府用餐,自打李东阳回归,只要有时间镇国公就会回家用餐,抓住一切机会与儿子勾通。

餐桌上,李东阳挟起一块鸡肉送到了老镇国公碗里,老镇国公顿时眉开眼笑,得瑟的挑动白眉,向自己的大儿子示威。

镇国公看的眼气,把自己的饭碗往李东阳面前一放,那意思很明白,你看着办吧。

呵呵,李东阳送上一个嘲讽的眼神,还是挟了一块红烧肉,问道:“今天朝堂上有好戏吗?”

“能没有吗?”镇国公反问,一口把肉吞下,然后又接过汤碗喝了几大口,这才继续说道:“靖国公想让怀王出任接待工作,被我破坏了。”

“你就算不破坏皇上也会出手,怀王与靖国公的关系太好了,好到皇上不放心。”李东阳一口道破,从未看好怀王。

镇国公认同这个观点,倒是没有跟李东阳争辩,而是问道:“你觉得他们接上头会做什么反应?”

“要么以最快的速度造反,要么刺杀你。”李东阳举起汤碗喝了两口,悠悠道:“可以把他们引到来阳去。”

“来阳有什么?”镇国公不懂,来阳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会提起来。

“来阳大有学问,锦依在来阳县小王府一待就是好多年,那里肯定有秘密,只是现在还没找到,而且对方的势力一直潜伏,不如让靖国公他们去探探底。”

李东阳说完继续吃菜,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镇国公挠头,这话说一半留一半有意思吗?明明自己是老子,可是这混蛋小子做事却背着他。

老镇国公没有言语,一边吃饭一边思索李东阳话中意思,大儿子的实力引起老靖国公的注意。

那老小子肯定不会给大儿子成长的机会,这么一来遇到刺杀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再就是下毒。

目前镇国公府的探子已经清理干净,想要下毒不容易,老镇国公捋着胡子阴笑,想着要不要揍老靖国公一顿,打的他没有办法刺杀。

餐后,镇国公又去办公了,李东阳回到了明心苑的书房,墨竹凑到门边想进来伺候,被李东阳阻止了,这让墨竹很难过。

李东阳可不管墨竹在想什么,而是拿起了孟可心的案卷再次研究,大有把案卷吃透的意思。

张三娘进来送上香茶点心,李东阳抬手在张三娘身上捏了一把,闻着手上的清香笑的有点猥琐,墨竹站在门口更吃味了。

“世子爷,您怎么又看这个案卷啊,不是看过很多次吗?”张三娘依在李东阳肩上,凑到李东阳耳边轻吐兰香。

李东阳抖抖身子,鸡皮都被吹出来了,看来耳边风果然要命啊。

“小娘皮,你懂什么啊,圣人言书读百遍,其意自现。本世子虽不是圣人,但是多读几遍案卷,说不定就能发现其中不同呢。”

李东阳边说边翻看案卷内容,很快看到了来阳的那份,那份写的很明白,锦依确实有问题,布店老板也消失了。

李东阳重点打量关于布店的那段描述,手指落在关于井台的描述上,井台高于地面二尺做工粗糙。

食指敲打着桌面,李东阳突然看着张三娘问道:“寻常百姓家的井台是自家建还是请人砌?”

“这个不好说,如果是有钱人家自然是请人砌,如果是没钱的穷苦人家,也就是搬几块石头垒在那儿,不一定砌。”

张三娘说到这儿,眼神也落在了李东阳手指点着的位置,眼珠快速流转。

“那商家的井台是自家砌还是请人砌呢?”李东阳又问。

张三娘没有开口,先嗲了李东阳一眼,这才说道:“世子爷,您这是为难奴卑呢,奴卑家可没做过商人,而且也不曾听过这些呀。”

哦,李东阳微微点头,没有抓住这个话题继续寻问,而是盯着案卷陷入思考,胡忠是神秘组织的人,按说不会差钱,那这井台就有问题了。

若是请人不会做的如此粗糙,若不是请人,那就更有问题,一个不差钱又不会砌井台的人,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这井台里难道藏有东西?”李东阳喃喃自语,收起案卷,向外叫道:“贾林进来。”

“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贾林就在外面候着,听着叫声立刻步入书房。

“你带几人个速去来阳县胡氏布店后院,把后院的井台给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