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将她与符景烯两人的库房清点后重新登记造册,这一清点发现两人私藏还挺丰富的。特别是符景烯,私库里有不少稀罕物件,问了符景烯才知道大半都是十二孝敬的。

符景烯说道:“这些都是给窈窈置存的嫁妆,你都添到嫁妆单子去。”

有了女儿以后他碰到稀罕的物件都会留下备着,在福州那几年得了几样好物件。

清舒笑着点头应了,说道:“等凑齐了窈窈的嫁妆,我跟你的私库至少要空一半。”

除了红珊瑚宝石盆景等物,她收藏的孤本跟字画肯定也要拿出来添进陪嫁里了。

符景烯说道:“给窈窈一半,剩下的一半给福哥儿,这样也公平。”

清舒笑着说道:“哪里能做到真正的公平,不过咱两个孩子都有出息不会盯着咱们这点东西。”

十指还有长短,不可能样样都能一碗水端平,父母能做到的就是大面上公平公正。

提起了儿子,符景烯不由地想起不省心的程家:“我听说今日儿媳妇又回娘家了,她怎么天天往娘家跑呢?”

清舒解释道:“程老夫人跟程玮两人都还没好,她不放心所以才经常回程家,不过她都是处理好府中的事再去的。”

都是从那阶段过来的,清舒也能理解。

符景烯却没同意,说道:“两人又没性命危险,三五日回去一次就行了哪能天天往娘家跑。清舒,你不能惯着她。”

之前程虞君拖延一个月回京确实是有错,清舒也就顺着符景烯的意了。但这次清舒却不答应了,说道:“按照你的说法咱窈窈出嫁后,家里有事也不许她回来了?”

“这怎么能一样?”

清舒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爹生娘养的,还是说因为她是首辅独女就格外地金贵,就可以日日回家。儿媳妇家世不如我们,就只能当受气的小媳妇了?”

这样的双标,儿媳妇看了以后肯定会心生隔阂的。要吹个枕头风什么的,到时候还不得影响他们兄妹感情。

符景烯看她生气了,无奈地说道:“程家那个样子,我怕她在那儿呆久了受影响。”

清舒很不客气地说道:“能受什么影响?她又不是无三岁稚童,好坏还能分辨不出来?我看你啊就是因为弓氏的事嫌她。”

符景烯看她生气了,说道:“回家次数多了眼里就只有程家而没有夫家,以后也会想方设法为程家人谋好处。清舒,我不希望庄氏的事再我们家重演。”

符景楠他管不着,但是福哥儿却是可以。真到了那一日他肯定要福哥儿和离的,哪怕清舒会反对。

清舒很是无奈,再没想到庄氏跟符景楠给他落下这么大的阴影。

“你若是开不了口,我就与福哥儿说让他管好自己的媳妇。”

清舒说道:“还是我来处理,别为此事影响了他们夫妻感情。”

当然,清舒也不会直白地说不让程虞君往娘家跑,而是将青山女学的事都托付给她。

清舒说道:“我年岁大了精力大不如前了,处理完衙门的事就顾及不到女学了,以后这些事你帮着我处理吧!”

程虞君犹豫了下说道:“娘,我什么都不会怕做不好。”

清舒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怕的。不会的慢慢学就是,我当初创办这个女学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你要碰到不会的,可以询问苏培或者佳佳,若是她们都无法解决就来问我。”

程虞君表示会尽力做好。

清舒笑着说道:“娘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

程虞君虽然小时候就听闻过青山女学,但对它并不熟悉。不过清舒交给她,她也想尽力去做好

清舒对女学内的事了如指掌,所以她掌控大方向具体的事情都放手给苏培跟舒佳佳。但程虞君不行,她对青山女学内的事一无所知,一切得从零开始。也是如此她开始变得异常忙碌,也没时间日日回程家了。

对此福哥儿是乐见其成的。因为程虞君管了女学以后想的都是女学内的事,虽然累但精神状态极好。不像之前,每次去程家回来心情都很低落。

过了一些日子,程虞君得了消息知道巩姨娘死了。正好糕点师傅做了云片糕,她让银环送了糕点回程家。

银环回来后告诉她:“巩氏趁着庵堂的师傅没注意从里面逃出来,不巧遇见出来觅食的野猪。她被野猪追赶,逃跑的时候掉入陷阱没了命。”

程虞君嗯了一声问道:“张姨娘跟那女人呢?”

她说的那个女人是程三老爷之前置的那个外室,因为弓氏没喝她敬的茶所以程虞君不认她是姨娘。。

银环说道:“老夫人做主将张姨娘嫁给庄上的一个鳏夫,听闻那鳏夫很能干且膝下只有一女;至于那个女人,老夫人将她许给一个西北的走商,她跟着对方回了西北。”

程虞君非常惊讶,说道:“都外嫁了?”

她还以为程老夫人会将两人送去庵堂,没想到竟将她们嫁出去。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