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上午,邬正啸带着老国公入京。这日一大早,礼部尚书带着一干官员在城门口候着。

这是易安安排的。之前那道圣旨让她特别憋屈,所以这次让礼部尚书来迎邬正啸公事要公告天下,邬正啸是于国有大功之人。

进了京邬正啸就着心腹将老国公送回京,而他自己则是直接入宫。

见到易安,邬正啸跪在地上行了大礼:“末将邬正啸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易安没阻拦,等他行完礼立即走上前将他扶起来:“三哥,辛苦了。”

邬正啸满脸笑意地说道:“不辛苦,倒是皇后娘娘你清瘦了许多得保重好身体。”

易安笑道:“隔一日太医就会请平安脉,我的身体三哥无须担心。”眼见着太阳快要落山了邬正啸还没回来,邬夫人担心地说道:“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老国公靠在床头说道:“正啸要跟皇后汇报桐城战后的事情,肯定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若是皇帝当权还得担心会对邬正啸以及国公府不利,现在是皇后执掌朝政大权完全不用担心。

邬夫人说道:“大家都等着他开饭呢!”

说到这里,她一脸遗憾地说道:“若是易安能回来一起吃就好了,这样咱们一家能吃顿团圆饭了。”

老国公板着脸心驰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叫女儿的名声,得称呼皇后娘娘。”

“外头我是这么称呼皇后娘娘,在家里我就叫名字。”

“还是得注意。”

易安与邬正啸两人谈事没在意时间,等谈完以后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她也没留饭,与邬正啸说道:“三哥,祖母时日不多了,你既回来了就好好陪陪她。”

这话仿若晴天霹雳,炸得邬正啸半响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易安一脸难过地说道:“我让几位太医给祖母看了,都说时日无多了。之前没告诉是怕你分心。其实祖母这两年身体一直都很好,到今年下半年开始越发严重了……”

邬正啸内疚不已。

易安说道:“祖母说想念二哥了,我前几日召他回京了。本打算在你们回京前让走,但祖母跟娘都舍不得没走成。”

若是以前她还能狠下心来,但太夫人现在没多少日子了易安不想逆了她的意思。只是老国公很固执,要知道这事肯定会将人赶走的。老国公身上的伤还没好,她比较担心。

邬正啸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劝爹的。

一回到家,邬正啸就将这事告诉了老国公。

老国公暴跳如雷,看着邬夫人的脸色冷声说道:“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若是让那逆子进门,你就跟她离开。”

邬正啸没想到他竟这么大反应。

邬夫人哭着说道:“不是我让他回来的,是娘一直念叨着正守,易安知道以后派人召他回来。”

“若不是你求到易安跟前,易安怎么会召他进京。来人,将邬正守那畜牲给我赶出去。”

对老国公来说邬正守就是家族的叛徒,而他最痛恨的就是叛徒。当初没打死一是顾念父子情分二也是不能用私行,但在邬正守离开邬家以后他就当其已经死了。

邬正啸劝说道:“爹,祖母想念正守,你就让他留下吧!”

老国公盯着他,脸色黑得能滴下墨来:“邬正啸,你身为邬家的家主竟也说这样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

邬正啸眼眶瞬间就红了,说道:“爹,易安刚才与我说祖母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爹,祖母想让正守留在身边尽孝,咱们就顺了她的意吧!”

邬夫人很不赞同地看了一眼邬正啸。因为老国公身上还有伤,所以她特意将这事瞒着。

老国公脑子一片空白,半响后才回过神来他问了邬夫人:“正啸说的是不是真的?”

邬夫人垂下了头,说道:“是,太医说娘熬不过这个冬天。”

老国公立即爬起来就要去上院,还是被邬正啸给拦住了:“爹,你现在这个样子祖母看了只会担心。爹,祖母现在可手部的刺激。”

“爹,我出宫之前易安与我说让我们多陪陪祖母,她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咱们都满足他。”

清舒下午就知道老国公与邬正啸回京,只是衙门是太多她腾不开身一直忙到天黑以后才回家。

叫了两个孩子过来,清舒说道:“你外祖父跟三舅舅回京了,你们明早与我一起去镇国公府。”

福哥儿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男孩子嘛都崇尚英雄,而老国公与邬正啸两人都是大英雄。

“娘,爹明日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清舒摇头说道:“不知道。若是你晚上回来,我让他明日与我们一起去;若是不回来等他有时间再去吧!”

福哥儿有些失望。

窈窈很郁闷地说道:“娘,爹什么时候才能不忙啊?”

八九月的时候清舒忙得见不到人影,但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