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被任命为福建总兵的第二天就来了福州,而且他是日夜兼程过来的,所以福州这边还没得到消息。

祁向笛从家里人知道这消息还有些恍惚,再听到景烯晚上会过来立即将手里的事放下回家了。

祁老夫人不由担忧地说道:“谁不知道这总兵的位置就是个活耙子,坐上去就会有性命危险。这孩子也是实诚,就不会找个理由推了啊!”

这几年其他官员跟将领都没事只总兵总是出意外,以致就连水军中的两位副将都没争夺总兵一职的想法。

祁向笛也是一头雾水,说道:“娘,等景烯来了咱们好好问下。”

这军中不像官场,在官场除哪怕心里瞧不上面上也会客客气气的。可军中不行,若是你不能压制住下面的人那些将领压根不搭理你。在官场与军营是不往来的,所以他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傍晚的时候,符景烯带着护卫过来了。

祁向笛亲自迎他入府,也没去后院而是先去了书房:“景烯,皇上为什么会任你为福建总督?”

想也知道,这是皇帝的命令。

符景烯将皇帝的两个要求说了下:“若是让我带兵剿灭寇贼,那我肯定不行,但稳定福建的局面以及抓捕前朝余孽倒是问题不大。”

祁向笛皱着眉头说道:“前朝余孽?可确定。”

屋子就剩两个人符景烯也没隐瞒,说道:“是飞鱼卫前统领罗勇毅亲自查探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只是对方组织极为严密,到现在也只是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在情报方面能跟罗勇毅相提并论的没几个,他花了一年时间查出来的消息错的概率很低。

罗勇毅在家养病这事他是知道,只是没想到竟是障眼法。不得不说,皇帝还是人尽其才。

祁向笛说道:“若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符景烯笑着说道:“舅舅,若是有事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祁向笛点点头,然后与他说了官场以及军中的情况。他虽来福州只有几个月,但这段时间已经将官场以及军中的情况大致都了解了。当然,这个只限于基本情况,再详细的就要符景烯自己去打探了。

祁向笛着重说了水军之中两位副将的情况:“左副将邢九明为人仗义性情豪爽,在军中人缘极好。右副将元铁脾气暴躁且睚眦必报,御下也极厉,在军中口碑比较差。”

“两人有什么喜好?”

祁向笛说道:“元铁喜欢大鱼大肉,倒没其他不良嗜好;邢九明喜欢收集各种兵器,不过许多将领都有这个喜好。”

“后宅的情况呢?”

祁向笛没想到他会这般问,笑着说道:“邢九明有一妻四妾,不过他妻子跟妾氏相处很和睦没闹出过事来,如今有一嫡女五庶子跟两个庶女。至于元铁,他没纳妾只原配妻子,有两子两女。”

符景烯点头说道:“那元铁还不错。”

有权有势的男人,能经得住诱惑不纳妾只守着妻子一人能做到的寥寥无几。只这点,符景烯就对元铁有了好感。

听到他的凭借,祁向笛也不由多说了一些:“元铁的父亲是屠户,也是因为家中遭了难这才入了军营,他妻子楚氏是在他投军之前娶的。后来他立了功升了官,就回家将妻儿接了过来。”

顿了下,他又道:“邢九明的父亲原本就是水军的千户,他的妻子是世交家的姑娘,夫妻关系也挺融洽的。”

符景烯点了下头问道:“如今军务谁在处理?”

说到这里,祁向笛说道:“甄总兵重伤以后,军中的事务都是由两位副将一起代为处理。”

两人共同处理军务也是互相钳制,这样朝廷派来的总兵不会被他们给压制住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小厮扬声说道:“老爷、姑爷,老夫人那边来人说饭菜已经,请你们过去用饭。”

祁向笛看了下外头,天已经很黑了:“咱们吃完饭再说。”

祁老夫人见了符景烯不由说道:“怎么又瘦了。”

符景烯听笑着说道:“这些天一直在赶路,没吃好所以瘦了,过很快就能胖回来了。”

他记得清舒与他说祁老夫人每次见到她,都要念叨她瘦了要她保重好身体。夫妻两人都知道,这只是老人家关心你的一种方法。

吃过饭一家人都移步到小花厅,祁老夫人有些担心地说道:“景烯啊,清舒跟孩子们没跟过来你这三餐也没着落的,要不搬过来与我们一起住。”

祁向笛跟宗氏两人面露无奈。堂堂一个总兵随从护卫一大堆的,怎么可能三餐没着落。

符景烯笑着说道:“姨婆,我那府邸离军营近去军营更方便,不过等有空我就来看你。”

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他有自己的府邸住,怎么可能跑到按察使府黎来住呢!再者,他还有那么多的随从护卫这儿也住不开。

祁老夫人也没强求,只是说道:“你这来了福建,家里就剩清舒一个人了。她不仅要料理中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