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的旧疾虽去,可是……到底毁了根基,伤了本源。

时日已是不多。

小五他……心性纯善,可也容易被人诱导。

皇上何时醒来也不知,你若撒手去了海外,这大秦的江山社稷,该如何是好啊?”

贾环沉着脸,是真不高兴了,赢祥这分明是看他不会造反,所以强给他挖坑。

他瓮声道:“王爷,臣总不能在京里守一辈子。

臣是武勋,又不能干政,也不想干政。

你把我困在都中做什么?

您现在还在,就立好规矩。

小五……以后按规矩来就是。

再说,陛下总还能醒来……”

赢祥正要再劝,没想到,这才听明白过来的赢昼,面色苍白的连连摇头,道:“十三叔,您快别说了。

父皇还好好的,侄儿可不敢监国,不还有您吗?

等父皇好了,再过些年,小七也长大了,该他担当了……

侄儿想和贾环去海外耍子去,侄儿也想要个小灰猴儿……”

“混帐!!”

这还是贾环第一次见赢祥发这样大的火,他面色铁青,细眸死死盯着赢昼,厉声道:“赢惠被赢历杀了,赢福又口不能言!

你父皇何时能醒来尚不可知,纵然醒来,也……

这个时候,你身为皇上的长子,怎能连一点担当也无?!”

赢昼又落下泪来,巴巴看向董皇后,瘪嘴道:“母后,小七他真的……”

赢惠虽然只有一岁,他也想过和他做朋友的……

尽管被成妃防备着,没交成朋友。

可赢昼还是喜欢这个幼弟,小孩子这点大本就是最可爱的时候。

董皇后再次落下泪来,道:“五儿,小七被害了,你就听你十三叔的吧……”

赢昼愈发伤心落泪,道:“母后,可是儿臣……儿臣真的不想坐那个位置。

看到四哥成了那样,儿臣心里和刀子割一般……

儿臣被抓走时,心里只想着一事。

就盼死了后,来生不再生在帝王家。

那样就可以像贾环一样,逍遥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家里兄弟姊妹也都相亲相爱。

儿臣真的不想一个人待在宫里了,母后……”

看着赢昼委屈的落泪,董皇后更是泪如雨下,抱住赢昼的头,泣道:“那个孽畜,若是能像你这般想,天家又怎会到这个境地?

你们兄弟,一个拼命的想坐那个位置,一个又拼命的不想上位。

可是,这都是命啊!

昼儿,你不能撒手不管哪。”

赢昼想起未来几十年,都孤苦一人待在宫里,跟他父皇一样处理奏折,一宿一宿不睡觉,只想想脑袋都快炸开了。

他呜呜哭道:“母后,父皇又不是只有儿臣一个儿子,还有小六儿。他虽然不能说话,可他有舅舅。贾环又不会是杨坚……”

董皇后闻言,生生气笑,道:“你还知道杨坚?

那你同贾环商议吧,你们啊,一个个的都野了心了,只想往外跑……”

“贾环……”

赢昼泪眼把擦的看着贾环,瘪嘴道。

贾环断然拒绝:“你少做白日梦!想都不要想。

就没听说过让外戚当权的。

汉朝外戚当权,差点连江山都丢了。

我带武勋出海,是早八百年和陛下商议好的国朝大政。

谁也不能更改!”

赢昼还想说什么,却被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赢祥厉声喝住:“够了!”

赢昼害怕他爹,却不怕赢祥,还敢顶嘴:“十三叔,侄儿……”

赢祥一拍轮椅,生生臂手拍折,脸色气的发白,道:“小五,你当皇上昏迷不醒,孤王就奈何不得你吗?

再敢胡言乱语,孤王现在就罚你去上书房处理折子!”

赢昼闻言,登时不敢再言。

贾环看着他那怂样,呵呵笑了起来。

赢祥却又瞪向他,只是不好再厉言厉语,他深吸了口气,看起来有些焦虑,道:“贾环,你不要觉得现在已经万事大吉了。

纵然皇上没昏迷,现在都会很棘手……

这一出出闹剧,让天家威望大减。

若无强力中枢,外省都未必稳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天下自古不缺野心之辈!

这个时候,朝廷和天家,都需要你出面,维持局势不乱。

毕竟,你刚取得一场举世瞩目的大胜。

贾环,皇上待你不薄……”

贾环听的刺耳,皱眉道:“陛下待臣不薄,臣也没负天家吧。

再者,臣也不是今天就走,总要等一二年,局势稳定下来后再说。

王爷,你现在急什么?”

赢祥叹息一声,苦涩道:“不是我急,我只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