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千海目光淡淡的看着钟公公,道:“某曾相信于人,最终却险些因之而家破人亡。

为此身陷囹圄六载,虽然武道大进,某却发誓,今生再不信生人之言。

但有一丝危险,便一定要先行铲除。

你夜半而入,出手伤人,又不走正门。

呵呵,某实在无理由相信你心存善意。

受爱女所托,看护宁国一夜,若有所失,某实难再见女儿。

所以,这位公公,某只能借你武功一用。”

钟公公闻言,惨然一笑,摇头不语。

事已至此,多说何益?

董千海却又转头看向街道尽头,面对空无一人的路口处,沉声道:“压去地牢,好生看管,明日贾家小子归来后,由他去问吧。”

路口处,一道身影渐显。

却是一中年道人,背负一柄古拙宝剑,缓缓而来。

正是武当剑阁阁主,被贾环坑了十年护家身契的道成真人。

普通人感知不到后街的动静,可身为武宗强人的他,又如何感受不到此处惊天的气机。

他面色凝重的赶来,却庆幸,胜利的是贾家这边。

否则,今日怕是连他的性命都难存。

那道冲天气息,着实太多可怖。

对董千海伸手打了个道稽,并不敢多言什么,道成真人抓起钟公公,消失在了宁国后街。

……

神京城郊三十里外,铁槛寺。

从灵堂内堂,有一处小门,通往后院。

再从后院柴门而出,坐落着五六座单独的农家小院。

虽不奢华,却也干净整齐。

在最里头的一座小院茅堂中,与其他各处皆不同。

其他各处茅堂,因家中丧事之故,皆挂白帐。

唯有此处一间,竟是满堂红。

当堂正中间,一个大大囍字,格外醒目。

茅堂内只有二人,相对而坐,坐于囍下。

一霜鬓少年,一孝衣佳人。

不是贾环和秦可卿,又是何人?

贾环看着秦可卿一双妙目中满满的惊喜之色,却有些歉意道:“可卿,因你身份之故,恐怕咱俩还得再熬个几十年,把外面那起子乌龟王八蛋都熬死了,才能正常露面。

不能给你一个正常人生,我心中甚为愧疚。

只能以此刻你新生之日,略做补偿。

实在是抱……呃!”

贾环话未说完,口就被一只纤纤素手挡住,秦可卿眸光若水的看着贾环,有嗔意,还有无限的眷恋情丝,她柔声道:“叔叔啊,媳妇能有今日再世为人之时,全靠叔叔筹谋划策,良苦用心。

若非叔叔能为,媳妇此生都要困在那个牢笼里,整日素面青衣,枯槁度日。

如今这般,媳妇心中,只有欢喜之情呢。

只有一事,媳妇想跟叔叔说明。”

贾环闻言一怔,看着面若桃花的秦可卿,心里有些担忧道:“可卿,我也有一事要跟你提前说明了。”

秦可卿亦是一怔,眼睛明媚的看着贾环,道:“叔叔先说哩。”

贾环正色道:“可卿,有一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可卿见贾环如此郑重,俏颜也正了正,一张绝美的容颜肃穆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姿。

她道:“叔叔,媳妇自此而后,与叔叔性命相依,何谈信与不信?”

贾环闻言,大为感动,伸手将秦可卿揽过身来,放于腿上,秦可卿“呀”的惊呼了声,待坐稳之后,却颜若春花,情意绵绵的看着贾环。

四目相视间,似能看到心底之情。

贾环欢喜道:“可卿,你真是我的好侄儿媳妇……”

说罢,竟在秦可卿吹弹可破的俏脸上,狠狠的亲了口。

“叭”的一声,细腻的触感,让贾环心里一荡,揽在腰间的手,不自主的往上移了移,又移了移……

“呀!叔叔啊……”

秦可卿听闻此禁忌之言,只觉心里“砰砰”直跳,又被这般“偷袭”,一张脸都快烧了起来,人哪里还能坐稳,整个人瘫软在贾环怀里,却又反手紧紧抱住了贾环的虎背。

然而,这等旖旎时刻,贾环的脸色却忽然变了变,倒吸了口冷气,笔挺的腰背竟躬了躬,生生的挤开了秦可卿的手臂。

暧昧旖旎气氛顿时消减了大半……

秦可卿靠在贾环怀里,仰起俏脸,目光迷茫的看向贾环,轻声道:“叔叔,怎么了?”

“嘶!”

贾环又倒吸一口冷气,腔调有些奇怪的“嗯哼”了声,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

秦可卿感受到臀下被顶了顶,一张俏脸霎时火红,只是,没等她羞涩,忽然,那火棍又下去了,下去了……

她的眼神愈发迷茫的看向贾环,好奇怪……

贾环几乎没脸见人了,他瓮声道:“前天夜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