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情景,将薛母起的不轻。

她撸起袖子,使劲掐着薛燕的胳膊:“你这个便宜货,老娘问你话呢!怎么样了!季安东怎么说?!”

薛母咬牙切齿,没好气的瞪着薛燕。

薛燕“嗷嗷”叫疼,她这才扯着嗓子道:“没戏!季安东已经说了,如果咱们家再去他们家闹,他不会放过咱们家的!”

薛母闻言,冷笑一声:“他能做什么?”

薛燕则是觉得可笑,觉得自己的母亲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他有权有势,咱们不过是贫苦的老百姓,而且……我们真的已经离婚了……”

他们最初也不过是仗着愚蠢无知去闹事,想要唬住季家的人。

可他们根本不占理。

薛燕更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她拉着薛母:“妈,要是真的将这件事情闹大,我的名声就全完了!”

好歹,现在他们是协议离婚,她的名声是好的,只不过是挂了一个二婚的标签。

薛母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无数个拳头就冲着薛燕砸下:“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明知道季安东现在在部队当了官,你还和他离婚,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离婚这么大的事情说离就离!你现在还有脸哭!真是把我们薛家的脸都给丢光了!”

薛母将薛燕打了一顿,心里也没解气,她气坐在沙发上:“明儿就给我相亲去!谁娶就嫁给谁!少给我再家里待着丢人现眼!”

薛母一想到再季家捞不到好处,就更是气的脑仁疼。

她紧咬牙关:“他们老季家想要给自己儿子娶媳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给我一笔赔偿费,我就不信,他们能结得了婚!”

薛母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就怒气冲冲的出了家门,直接往季家去。

消停了几日的季家,在临近午时,又掀起了大风浪。

薛母是一个人来的。

正在厨房做饭的范敏听到外面有人踹门,她心头一惊,连忙出去开门。

果不其然这一开门,就看到了那张招人厌烦的脸。

范敏担心薛母站在门口胡言乱语招惹是非,便先让她进了门。

大厅内,季安宁也从房间出来。

季家现在就他们两个女人在家。

季安宁淡淡的看着薛母:“你三番两次来我家到底想做什么?”

薛母冷笑一声,她定神打量着季家的关键,不紧不慢的出声:“我看你们家日子过得挺舒坦的,家里应该也拿的出钱,我闺女嫁给你儿子三年,就这么和我女儿离婚,想把我女儿打发了?”

薛母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我就和你们直接说了,你们得给我女儿一笔赡养费,要是不给这赡养费也行,我看着房子挺不错的,分我女儿一半。”

范敏被薛母气的差点昏厥过去。

季安宁轻笑:“赡养费?薛燕有给我哥哥诞下一子一女?至于这房子,是我父亲的,和我四哥又有什么关系?大娘,我看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先去好好学学法律吧,就凭薛燕的状况,是可以直接被净身出户的,我们还没要求你们给我四哥赔偿骗婚费,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骗婚?谁骗婚了?!”薛母跳脚骂道。

季安宁道:“你去问问薛燕,她从结婚那天起,就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和我四哥结婚,不是骗婚?拿着我四哥的钱养别的男人?”

季安宁话锋一转:“妈,当初四哥娶薛燕的时候,也出了不少彩礼吧。”

范敏立即点头:“没错,除去四大件之外,你们薛家还要了两百块。”

这个年代的两百块,对于普通人家,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季安宁颔首:“四大件,还有我们家娶薛燕所置办的东西,再加上那两百块钱,这些我们都来算算看怎么个赔偿法,三年无所出,婚后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还需要我一条一条的再和你说吗?”

薛母本来就没有念过书,光是听到季安宁说法律两个字,就已经发慌了。

现在听着季安宁这么一连串话,她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

薛母张嘴骂道:“你这个伶牙俐齿的贱丫头,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范敏直接将薛母给拦下了:“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在我家还敢打我女儿?”

季安宁则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犯浑耍赖:“妈,您让开,就让她打!我倒是看看她敢不敢动我一下,我要是一尸两命了,我看谁负的起这个责任!对了,妈,您先去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要殴打孕妇了,勒索钱财了。”

正要上手的薛母闻言,直接被吓得退后了两步。

她胆子本就不大,知道季安宁怀孕,更是不敢动她,要是季安宁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惹上事了。

现在听到季安宁说要报警,她退后道:“谁要殴打孕妇了!勒索钱财?我看是你们想要勒索钱财吧!”

季安宁看薛母还站着,她不和她说话,只和范敏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