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婚房,季安宁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桌子上琐碎的物品。

又从衣柜里将顾长华明天要新穿的贴身衣服取出来,给他放在了床头。

黄晕的灯光下,季安宁一边收拾,思绪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是没想到,顾长华会和她统一战线。

“长华,你觉得去一校教书怎么样?”

她似不经意的开口问着,想探探顾长华真实的想法。

毕竟在一切还没有成功前,眼前这个差事,的确是众多人梦寐以求的。

小平米房间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季安宁下意识回头,就见顾长华一点也不避讳的脱衣服。

她看过去的瞬间,顾长华已经脱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条平角内裤。

季安宁鬼使神差的往下面瞅了眼,面红耳赤的将目光收回。

她浑身不自在的开口:“你不冷啊。”

话刚脱口,季安宁恨不得立马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皱着眉头,咬咬牙,不说话了。

“不冷,家里锅炉烧的旺。”顾长华没往季安宁这边看,也没注意到季安宁的脸色,他自己倒水洗脚:“一校这事你自己考虑就成,不用听咱妈的,不过年后,大姐二姐回来,恐怕也得唠叨你一阵,你听听就行。”

这两天与季安宁相处下来,顾长华也没觉得季安宁哪里不好,反而看着她越发顺眼了。

有主见,有能力,做事规矩,有条不紊,看来是他对她的了解太少,顾长华英挺的眉眼不由柔和了许多。

大姐顾红,二姐顾香就嫁在了应城,不过都不在西区住着,原主的记忆里,好像二姐顾香住在南区。

季安宁对两位姐姐的印象极少,听顾长华话里的意思,应该不好对付。

她应了声:“初二回娘家的东西你准备了吗?”

“买好了。”

季安宁闻言,透过镜子观察着顾长华的举动,顾长华话少,季安宁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她索性也站起身端盆去洗漱了。

季安宁搬了一个小木凳坐在门口,思绪万千。

重回1988年,明天将是她过的第一个年,年后,她就该考虑新路子了,她坐了近半个小时,才回屋躺下。

不宽不窄的大床上,身边男人的气息很近,季安宁先道:“关灯睡吧,明天过年,有的忙。”

顾长华顺手关了灯。

与此同时,季安宁闭眼打开了空间,她在空间里喝了口泉水,又啃着黄瓜吃,这几日,她这泉水没有白喝。

原主粗糙暗黄的皮肤明显有所改善,白里透着红光。

都说一白遮三丑,就算季安宁现在还没瘦下来,也比原先好看了许多。

相比之下,旁边平躺着的顾长华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他正值血气方刚,温热的被窝里,媳妇就躺在身侧,一股一股别样的体香味钻入鼻息,顾长华从没发现,季安宁身上还有这样好闻的体香。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正常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

他那双结了薄茧的大手不受控制的朝着季安宁胸脯探去。

正在空间里啃着黄光的季安宁,突然瞪圆了眼睛,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胸口蹭在蹭去,她眼睛一闭一睁,立即将自己拉回现实。

黑漆漆的环境里,她看不到是什么情况,只听耳边响起一声极低喑哑的嗓音。

“媳妇。”

是顾长华的声音。

但又不是他以往那种冰冷的声色,季安宁浑身打了个颤,连忙压住顾长华不安分往下滑落的手掌。

故作睡着侧翻了个身,逃离顾长华的魔爪。

“好累……”她似梦呓低喃。

黑暗中,顾长华半撑着身,那双带着情迷朦胧的眼睛盯着季安宁的背影看了会儿,知道这几天季安宁的确辛苦,只是在季安宁身上蹭了蹭,就收回了手。

然后动作轻缓的下了床,去了隔壁空屋,大概过了半个钟头,他回房睡觉。

……

过年当天,要忙的事情很多。

季安宁大早起就下楼帮着金秀梅做饭了。

顾雪也起的早,不过她是一早穿上新衣就出去找同学玩了。

忙碌的厨房里,金秀梅把买好的草鱼递给季安宁:“会不会洗鱼?”

“会。”季安宁双手接过,手法娴熟的开始去鱼鳞内脏。

金秀梅本来想刁难一下季安宁,别说自季安宁进门,她还从来没刁难过新媳妇。

她想着像季安宁被惯出来的孩子,炒菜也就罢了,不可能能干这么血腥的事。

岂料季安宁洗起鱼来一点也不含糊。

“妈,您打算怎么弄,是整炖还是切块,要切块,我就顺手切了。”季安宁拿着菜刀,不紧不慢的询问着金秀梅的意思。

金秀梅愣了几秒:“别切了,整炖。”

金秀梅心里压着口火,儿媳妇能干也不是,不能干也不是,她拿起菜刀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