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没本事娶总督家的闺女。”

陈姑丈气,“托人打听事,还这种态度!”

“我这不是看您老一把年纪冒酸水儿觉着牙碜么。您老是谁呀,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总督府能怎么着,那都是流水的官儿,三年过去又有一茬新的,姑祖父您的靠山才硬呢。我说您老怎么给老赵家压得抬不起头呢?”

“我要有个闺女生了皇子,谁敢压我?”靠山再硬,也没皇子硬涅。

“这您就不懂眼了吧?您知道皇上多少皇子么?”何子衿道,“咱们乡下人家等闲也得七八个孩子呢,何况皇家?皇帝老爷儿子一箩筐,有啥稀奇的。姑祖父还是去打听打听,这位总督家的闺女肯定有问题。”

“有啥问题?”听说对头要出事儿,陈姑丈立刻来了精神。

何子衿念头一转,未与陈姑丈直说,而是道,“自卦相上看,是有关名誉的事儿,但卦上看不太清。”

陈姑丈马上应了,“成!马上就是赵家的喜事了,到时就我瞧着他家的迎亲队伍,既事关总督府,动静小不了,你等我信儿就好。”

何子衿道,“那我就在家等信儿了。”

陈姑丈竟问了与何老娘一样的话,“子衿丫头,能不能算一算赵家气数?”

“气数不是算出来的。就如同姑祖父,你命中虽有财运,但也要看您自己行事。别个不说,这几十年风雨,难道您老人家没吃过辛苦?倘您老人家啥都不干,在家坐着空等财运上门,您猜您命里还有没有财运?”何子衿道,“运道运道,运后面还有个道字。道如何走,端看自己。”

何子衿把事交待给陈姑丈就告辞了,看何子衿一身小红袄子小红裙的小俊模样,陈姑丈心道,唉哟,越发神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