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伦敦的飞机上。

灰原哀在飞机平稳后,解开了安全带,扭头看着后面的一堆动物,无语之余,居然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架安布雷拉派出的专机,飞机上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就只有她和池非迟两个客人。

其他的应该算是……‘客宠’和它们的服务人员吧?

后面的座位上,一个鸟类饲养员打开了怀里的笼子。

非墨带着两只乌鸦飞出笼子,似乎很嫌弃地远离了笼子,爪子抓在座椅靠背上站定,低头理着身上的黑色羽毛。

再旁边,某只黑白大熊猫人模人样地坐在椅子上,看到非墨出笼之后,不安份低吼着。

向她自我介绍是团子现在的饲养员之一的女人,一头冷汗地安抚团子,“团子,乖一点哦……”

团子急得抬爪子往前座椅背上一爪,在椅背上留下一道深痕,朝池非迟吼吼,“主人,快!让她帮我松开!”

女饲养员不知该怎么应付团子,琢磨着要不要冒生命危险去安抚团子,一脸欲哭无泪。

早知道,她就该劝池先生用常规方法托运,别把动物带到客舱来。

池非迟转头对后面的团子道,“团子,别吓唬人。”

“是……”团子哼唧一声低下头,头朝女饲养员靠了靠,一副委屈模样。

女饲养员瞬间被某只圆圆的、毛绒绒的大型动物迷惑了心智,“呃,其实也没有吓到我啦……”

“哦,那你帮它把安全带解开。”

池非迟又转回头,继续看手里的杂志。

女饲养员:“?”

她听错了吧?池先生让她把疑似正在暴躁的团子解开安全带?

这是打算让她表演一个活人喂熊猫的特别节目吗?

她好害怕。

团子意识到了正确方式,没有再挠前座椅背,朝女饲养员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好、好啦,你要乖哦,”女饲养员犹犹豫豫地伸手去解困住团子的安全带,试图让池非迟想起暴怒的熊猫还是很危险,“池先生,我解开了哦。”

潜台词: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池非迟:“嗯。”

女饲养员:“……”

无情!

灰原哀收回视线,就是这样的场面,她居然不觉得奇怪,是她哥哥能做出来的事,“你早上说有人帮你搬东西上飞机,难道就是指它们吗?”

池非迟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杂志翻页,“安布雷拉会有大动作,需要的时候,可以让团子来撑一下场面……”

灰原哀:“……”

确实,没有什么比带着一只大熊猫出席某场合更有面子的事了。

“它自己也想去英国看看,”池非迟道,“非墨也是。”

不过,非墨不仅想去英国看看,还想去收小弟、建立情报据点。

团子重获自由之后,立刻跑到池非迟所在的座椅旁,飞扑熊抱兼咆哮,“主人!”

“嗷!”非赤吓得嗖一下从池非迟衣领里蹿出,撞到理毛的非墨身上,带着非墨滚到了座位上,又和非墨闹在了一起。

灰原哀隔着走廊看扑到池非迟怀里、把她家哥哥整个挡住的团子,余惊未止。

还好她没跟非迟哥坐一起,不然会被团子压扁的!

池非迟伸手捞住团子,把团子挪到旁边座椅上,见原本放在膝上的杂志书页已经皱了,把杂志放到一边。

团子坐在椅子上也不安份,伸出双臂往池非迟身上抱。

后座,非赤、非墨和两只乌鸦闹成一团,扑腾着打架,嘎嘎叫声中,一片片黑色绒毛在空中飘飘落落。

灰原哀回头看了一眼,平静脸问道,“无名呢?没有带它一起来吗?”

真奇怪。

这种场面,她想到的居然是还缺一只猫……不能偏心嘛。

“无名不喜欢船只、飞机这类交通工具,它不想来,”池非迟见团子非要抱自己,妥协任抱,“非离不太方便运送,它游过去太慢,又容易迷路,所以也没有带上它。”

灰原哀琢磨着‘不想来’这句话里有多少池非迟的主观成份,“让它自己留在东京,没关系吗?”

“没事,”池非迟想也不想道,“它一直放养,自己生活也不会有问题。”

无名自己都能靠卖萌骗食活下去,更别说他还在群猫基地留了不少猫粮。

而且他还把小美留在了东京,本体娃娃交给无名,让无名和小美互相照顾,无名可以带小美遛弯,小美可以照顾一下那群猫的生活起居,应该不用他操心。

“放养……”灰原哀有些无语,还想起了一件事,“这么说起来,我好久没有看到无名了,我和博士前天路过收容所的时候,进去看过,工作人员也说有几天没看见无名了,经常跟着它跑的那几只猫最近几天也没有过去,它会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啊?”

池非迟回忆了一下无名的报告和非墨军团的情报,“应该是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