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都同时恨恨想,要不是婆婆干好事,他们现在哪用得着在村里种菜种地,早到城里过好日子也说不定。

信纸事件过后不久,宋月明在一场晚宴上又见到了廖燕吟,对方穿着粉色小礼服,一脸娇俏跟在一个男人身边,卫云开跟宋月明说了那人身份,是一位国企老总,也是廖燕吟父亲。

廖燕吟挽着廖父手来打招呼:“又见到卫总和宋女士了,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结果邀请卫总见面都见不着,连跟宋女士约采访都约不到。”

她确实来说过要采访宋月明,但宋月明可不接受,懒得给自己惹这数不清麻烦。

廖父端着老成持重腔调,呵呵笑着说:“小女能跟两位做朋友可是福分,你们可不要嫌弃她啊”

卫云开疏离笑着:“廖先生说笑了。”

廖父朗笑摇头:“我可不是开玩笑,我闺女从小就喜欢建筑,只不过我跟她妈都觉得跑工地辛苦,就不让她做这行。”

“那廖小姐转行可够成功,能在省内知名报社挣得一席之地可不容易,不过我听说廖小姐采访风格太过浪漫主义。”宋月明笑和善又大方,但这话不好听。

说浪漫主义是委婉,实际意思就是说廖燕吟专业能力不够,瞎编乱造来凑意思。

廖燕吟岂能听不懂,顿时由满面笑容转为脸色铁青:“宋女士没接受我采访,还是别胡乱评价好。”

宋月明无辜耸耸肩:“可是我看过你采访别人报纸啊,廖记者这么生气干什么”

晚宴上被廖燕吟采访过人不少,周围有人悄悄听着俩人唇枪舌剑,都忍不住偷笑,廖燕吟哪有记者功底,完全就是她爸硬塞进去,让她做记者,不过是看廖父面子,如今廖父所在单位日薄西山,想来晚宴上拉拢一两个投资人,但人又不傻,谁会去掺和一个濒临倒闭工厂

廖燕吟被气不轻,她嘴皮子功夫一般,采访稿都是助手给写好,她现在是真想到卫云开公司工作,可偏偏有宋月明这个母老虎

“宋女士,你不要欺人太甚”廖父看不下去闺女被欺负,他正低声跟卫云开商量让廖燕吟去龙成事。

宋月明更无辜了,两手一摊说:“我赞美廖记者采访,老先生怎么也跟着生气廖记者一人精通两门专业,又不是走后门进报社,何必恼羞成怒呢”

卫云开一脸赞同说:“廖先生还请别为难我爱人,她确在夸赞廖记者,不过你刚才所说,让廖记者来敝司工作事情还是算了,廖记者专业能力过强,但建筑相关估计没有实践经验,我前不久才联系到一个著名设计团队,廖记者过来是大材小用。“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将父女俩想说话都给堵回去了,廖父气扭头直走,廖燕吟不得不跟着去了别处。

宋月明这才扭头对卫云开说:“老先生看你眼神不一般啊,跟我爸看你差不多,把你当成他女婿了”

卫云开低声喊冤:“真跟我没有关系,这人就是想找个人弥补亏空,想选我当冤大头,没有丁点礼义廉耻。”

“嗯”

宋月明没明白过来,不是找人投资,怎么成了弥补亏空

“我让人查过,人人说他贪厉害,他厂里沦落到这个地步跟他脱不了关系。”

宋月明听后不做评价,如果是真,早晚会听到风声,不过,她忍不住吐槽一句:“能把闺女养成这样,脑回路也够清奇。”

卫云开认同这观点:他闺女绝对不能是这样,但同时这么想着又觉得是在侮辱自己,言传身教,他们闺女有起码是非观和道德底线。

他郑重说了一句,“没有丢掉做人底线话,是不会这么做。”

晚宴上,不出意外遇到了那天在电梯里见过宁致远,他是黄金单身汉,但目光总是忍不住朝宋月明看过来,卫云开不是没有感觉到。

宴会上男人有带着女伴,也有女老板,其中宋月明是最亮眼那一个,一身天青色旗袍,举止温婉漂亮,一点也不像传说中农村走出来,宁致远企业不能与月音媲美,事实上在国内月音都是独一份存在,国外品牌进入对它造成冲击很小,他真很崇拜宋月明,想与之来往,但是始终不得其法。

即便这样可能会增加办公室租金,抑或搬出龙成大楼,他也想尝试一二。

卫云开给宋月明端了杯果汁,似有深意地说:“其实这样宴会就是联系利益,用不着跟人谈多亲近,咱现在也不用惧怕任何人。”

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什么做朋友、崇拜,看中还是身后利益背景,能做朋友人,绝对不在这里面。

宋月明不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脑说了这一句,但对他话还是赞同:“是这样,感情和生意要分开,我刚还在想,得有多少姑娘崇拜你这个成功男人啊,巴不得当你解语花红颜知己呢。”

卫云开尴尬转个位置,不偏不倚刚好挡在宁致远视线,努力诚恳说:“陪我苦过人是你,最懂我人也是你,你觉得她们是真看中单纯我这个人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我真不需要,我觉得你也不需要。”

“喔,你想可真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