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人有都觉得天经地义。因为从蒙童开始,我们就是这么学的,先生也是这么教的。”

“可是,国与国之间,真的有善恶吗?真的有对错吗?对辽人的恶,不正恰恰是对大宋的善吗?”

“如果我们像辽人一样不讲理,那王爷还会死吗?如果我们也以小人手段回敬小人之志,那老王爷还用得着用这么极端的办法把唐大郎保下来吗!?”

“不用!”包拯越说越激动。

“正是我们被君子之道、礼教之法捆住了手脚,凡事都要讲个公道,才逼死了王爷!”

说道这里,包拯长揖拜倒,“所以这次,臣不问了。在与辽的问题上,臣......万事万从!”

“......”

堂上三人无不骇然。

包拯,牛了个逼了!

可能包拯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话表面上看是自责、自醒,可是深层次的用意,却是在拷问儒学大道,是在骂大宋的君臣读书都读傻了。

......

范仲淹怔怔地看着包拯,这些话让他忍不住想起唐奕曾经的“狂言”——

儒学,只是一门学问......

也仅仅是一门学问,解释不了这天下间所有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