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一笑,“一砖一石、一草一树皆取于民,不敢妄奢啊!”

唐奕心道,就这么憋曲的皇帝,那家人还削尖了脑袋地要往这大内里挤,纯属脑袋有包。

见唐奕不说话,赵祯又道:”这就挺好了,朕生性寡淡,要是金楼玉水,倒是会不习惯喱。”

“大郎啊!”赵祯换了话头儿。“朕是不是......老了?”

唐奕一怔,“陛下这是?”

“当年,初次亲朝,对于太后旧党,朕还能心存记狠。要不是你的老师范公拦着,也许就真做出些狠厉之事。”

“可是,你看现在?”

“朕连一个心存忤逆的王爷都不忍心下手。”

唐奕一笑,“陛下想错了。”

“当年的陛下年轻气盛,不是狠历,而是冲动。现在的陛下也不是心软,而是深谐仁治之精髓。”

被一个小辈说是年青气盛,赵祯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这么说,朕没老?”

“陛下春秋正盛,何谈老矣?”

“那,朕考考你。”

“若你是朕,皇长子之母苗妃,当如何处置?”

唐奕一怔,有点没明白赵祯什么意思。

“草民怎么敢妄揣圣心?”

“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扭捏!”

“呃,这是陛下的家事。”

赵祯瞪了他一眼,“怎地?你也有不敢说的话?”

唐奕尴尬道:“草民说了,这是陛下的家事。”

赵祯顿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唐奕的意思。他问唐奕意见,唐奕说这是“家事”。

“家事”就是答案。

所谓家事,是家人与家人之间的事,有什么事是说不开,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呢?

赵祯不由笑骂一句,“小滑头!”

背手用下巴向前一指,“去吧!”

唐奕抬眼一看,就见御池边上的渴歌亭中有人。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一会儿自己出宫便是,不用来见朕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