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事与愿违,李福达才到太原府忻州,便遭到强有力的阻击,猛攻大半月均未能拿下忻州城,麾下反而死伤惨重,再加上粮食无以为继,天气又越来越冷,大雪纷飞。无奈之下,李福达只好下令撤回朔州城休整。

此时,朔州城内的府衙大厅中,李福达正与长子李大仁、三子李大礼,还有一众将领商讨再次攻打忻州的办法。

然而就在此时,李福达麾下一名教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妙了,刚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俺答惨败在徐晋的手下,正率五万残兵往山西右玉县撤退呢!”

这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把李福达等人都震懵了,良久,李福达才会过神来,失声道:“怎么会如此,上次收到的消息,不是说俺答已经攻破外城了吗?”

那名教徒抹着冷汗道:“俺答确实攻破了外城,但是徐晋此獠端的是厉害,前几天秘密潜回京城,他经过暗中布置,不仅把城中的内应一举拔除,还将计就计诱俺答入城,坑杀了俺答麾下万余骑兵,就连赵全都失手被擒了,据说俺答本人也差点丢掉性命!”

厅内一众弥勒教骨干无不骇然变色,李大礼脱口道:“不好,二哥(李大义)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福达面色铁青,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把徐晋给杀死,他沉声问道:“有大义的消息吗?”

那名教徒战战兢兢地道:“据眼线的消息,那晚大义少爷亲自杀入徐府,试图擒下徐晋的家眷,不过却中了埋伏,如今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

嘭~卡嚓……

李福达一掌按在桌子上,那张结实的胡杨木桌子当场四分五裂,一众骨干无不骇然地站了起来。

李大礼红着眼咬牙道:“父亲,孩儿一定会杀了徐晋这狗官给二哥报仇的。”

李福达不愧是个枭雄,一掌拍碎了桌子后,面色迅速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道:“传令下去,立即把朔州城中所有物资运往右玉城,全军撤往右玉城接应俺答。”

李大礼愕了一下,不解地道:“爹,俺答现在被徐晋追杀得如丧家之犬,咱们为什么还要去接应他?这不是自找倒霉吗?”

李福达目光凌厉地瞪了李大礼一眼,后者心头一凛,倒是不敢再质疑了。

李福达扫了一遍在场一众骨干,冷冷地道:“就连俺答也不是徐晋的对手,你们以为凭咱们这点兵力能与之相抗衡?”

众人无不心头微凛,确实,俺答麾下有五万铁骑都被徐晋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自己这点人手估计还不够人家塞牙缝,要想活命还真得联合俺答,实在没办法还可以跟随俺答撤出塞外保命!

当下众人不再犹豫,立即命令手下士兵把朔州城的粮食物资装车运往右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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