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中的贵宾列,这可不光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票的,有钱能够买到票的那几列名为商务列,和贵宾列却是两回事,一般来说,能够进入贵宾列的,都是既富又贵,而且还要有关系才行,当然了,相对来说,贵宾列的服务,设施等等也是整个列车最好的。

郝启进入贵宾列之后,发现整列车厢中只有十来个人,分坐在三处位置,明显是三户人家,或者三个关系,他也不细看,直接走到了一处窗边空位上坐下,然后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小说来,借以打发旅途的无聊。

一路无话,从赢国边境开往海天国的列车,要在路上行驶四天四夜左右的时间,这期间吃喝都在列车上,中间只有一个中转站,那里也没有城市,只有一个小型的维护站点,所以这四天四夜的时间基本上都只能够在列车上硬熬。

当天晚饭时,郝启对服务员点了一份赢国的特色菜,名为红酒闷卷虫,说是虫子,其实是一种海洋甲壳类生物,海岸边有很多,卷曲着大约有拇指大小,一般来说普通人家都可以在市场里买一些,吃法则和郝启前世的虾子类似,而他点的红酒闷卷虫,所选的卷虫则必须有成年人小胳膊大小,这就非常昂贵了,价格甚至比郝启前世的龙虾还要贵,能够吃得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而这列车上也只有贵宾列的人才可以点。

郝启对于吃当然是非常非常有兴趣,他有时候都在想,自己的愿望,看遍,走遍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很大的原因是想要吃遍世界呢?

这道红酒闷卷虫,他之前以武团身份拜访赢国,询问造船事宜时,就被赢国政府官方的人招待过一回,当然了,因为当时是官方招待,郝启也不可能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喜欢吃是一回事,有没有礼貌又是另一回事,当时郝启就只是浅尝即止,不过那味道还是让他有了兴趣。

当红酒闷卷虫这道大餐端上来时,郝启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金属盖子,看到了里面红灿灿的一条卷曲海卷虫,一股浓烈的鲜味扑鼻而来,郝启当即食指大动,用一种半透明的手套拿起了这海卷虫,直接就将其甲壳撕开。

这时,不远处就有扑哧一笑传来,郝启看去,就看到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正脸色通红的看着他笑,而这少女周围还有四五名青年男女,他们都带着强忍着的笑意看着郝启,郝启脸上微微一红,就知道自己吃这海卷虫的姿态可能有些不对,就如同在前世那样,某些吃的东西必须要先怎么样,再怎么样,然后怎么样的步骤去吃,不然很可能就会被当地的老食客们取笑。

这时,青年男女中一个俊雅的青年就站起来抱拳说道:“兄台勿怪,小妹只是……只是……”

青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毕竟郝启有被笑的地方,但是不礼貌的人确实是他小妹,能进贵宾列的人莫不是既富又贵,他也怕在这里得罪了什么人,万一对方气量狭小,虽说他也不怕事,但是终究是结了仇,这不好。

郝启却放下了海卷虫,略带尴尬的说道:“没事没事,可能是我出丑了,我不是赢国人,这次算是我第一次吃海卷虫,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几个青年男女都松了口气,刚才笑出声的少女也落落大方的说道:“这位先生,刚才是小女子失礼了,这海卷虫其实与别的海生物有些不同,它的内脏其实都集中在背壳,在其活着时若是剖开,背壳上的腺体被破坏,就会导致味道带着腥臭,所以上等的海卷虫捕捞起来后,通常都会清水饲养一段时间,清楚其体内污秽,之后就可以整体作为食材,而要食用时,讲究的吃饭则会在其下腹柔软处切开十字痕迹,从那里可以吃掉其内部的嫩肉,只有下等……只有不会吃的人,才会从背壳上开吃。”

少女这么一说,郝启立刻就懂了,这就和前世的鲍鱼是一个样,普通的鲍鱼价格不贵,普通人家就可以去菜市场购买几个回家,直接开水一烫就可以吃,但是上等干鲍,那价格就贵上了天,烹饪与吃饭也有各种讲究,非得是大富大贵的人才吃得起,而这海卷虫似乎也是一个样。

他坐在贵宾列里,吃着最上等的食材佳肴,但是吃的动作却是中下层人士的动作,难怪这些非富即贵的少年少女们笑出声了。

少女说明后,之前出声的青年看到郝启并没有什么恼怒神态,他立刻就说道:“兄台,四海之内皆兄弟,相见即是有缘,不如过来和我们一起喝几杯酒如何?”

郝启略一沉吟,就笑道:“却是叨扰了。”当下就坐在了其中一个青年让出的位置上。

从动作,服饰,以及吃食方面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几个青年都是非富即贵,他们满满点了一桌菜,都是一些清淡与小盘的菜肴,但样子看起来却是精美无比,还有几壶明显是自带的酒水,羊脂白玉的酒瓶,郝启喝了一口,就觉得满嘴清爽酒香,仿佛沁入心田,再配上这一桌的美味,郝启也是吃得赞不绝口。

就这些青年交谈所知,他们都是赢国贵族子弟,这次的目地却并非是海天国,而是通过海天国转道百草国,参加那边的国立医科大学的进学考试,就他们的一些言谈可以知道,这几个青年男女都算是赢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