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临算是首次玩这种赌法,

连输三次,赔掉大半筹码,四周的人愈聚愈多,均把彩注押在孙灵儿那副牌上,包括原本在座推牌的赌客,不知不觉中直接演变为王君临和孙灵儿对赌,而后者则代表所有押注者之局。这样一来,对王君临来说,不论输嬴都是不小数目,但孙灵儿至多只是输掉一局的押注。

孙灵儿乌溜溜的美目静如止水的紧盯着王君临,眼中有着嘲讽,和看着冤大头的不屑,但王君临始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牌九是以两骰的点子组成合共三十二张牌子、二十一种牌式,九种为单数,十二种为双数。一般赌法是二至四人,据掷骰的点数,各领六张,庄家多领一张并率先打牌,接着依次摸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组成两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胜,按花色的系数和夷牌的点数计算赢注。

又一次正要掷骰子发牌,一把清甜柔美的声音响起道:“且慢!”

众人愕然瞧去,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不知用什么身法挤到最前列的位置,以一个优雅动人的姿势坐进孙灵儿和王君临之间的座位上,笑盈盈的道:“奴家来凑热闹。”

众人都看呆了,无不感到惊艳之极,一时都忘记抗议好事被阻延。像孙灵儿这种姿容,在古交城已经是大美女,本就不多见,但与这新来的美女相比,却还差了一筹。

此女不是别人,赫然是隐杀门二号杀手张出尘。

王君临心中一凛,看了一眼张出尘,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王君临注意到孙灵儿同样打量了一眼张出尘,眼中竟然只有好奇,没有丝毫的羡慕和嫉妒,心想此女的心思好像全部在赌术上面,正常女子的一些心思反而没有了。

王君临迎上张出尘清澈澄明的眼神,从容笑道:“既是如此,那我重新洗牌吧。”

张出尘作个耸肩表示不介意的漂亮动作,淡淡道:“请随便!”

王君临探手洗牌。

众人不知如何,心中都紧张起来,不再喧哗,屏息静气的全神注视。张出尘的目光则落在王君临双手上,一眨不眨的瞧着,似要从而窥破王君临的身份。

王君临三两下将牌子叠得整齐妥当,心想该是试验他琢磨出来的共振秘法用在赌术上的效果了。

他此时施展的是罗鬼手教的洗牌叠牌术,以独门手法擦牌撞牌,再凭听牌法去记紧其中几张牌。

最理想当然是记得全部三十二张牌,但这是不可能的。罗鬼手亦只能辨记六至八张牌,王君临就学了两天,五张牌则已是他的极限,但已非常管用。

孙灵儿首次露出凝重神色,因为王君临的手法让她竟然“听牌”失败。

众人纷纷押注,王君临微微一笑,把骰子递给孙灵儿,淡然自若道:“这一局不若由孙小姐掷骰,如何?”

孙灵儿怔了怔后,才接过骰子,掷往桌面。

王君临朝张出尘瞧去,双目中精光骤现。

张出尘猝不及防下给他望得芳心微凛,王君临趁机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中注入一丝真气,沿桌面延伸,游往仍在桌面滚动的骰子处,顿时那块桌面开始出现肉眼难以察觉的轻微振动。

由于王君临和孙灵儿、张出尘三者间的微妙关系,令这一角笼罩异乎寻常,像拉满弓弦,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

王君临目光转到骰子时,骰子停下,全体三点向上成九点。旁观者中惊叹连连。

孙灵儿忽然道:“尚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王君临漫不经意的答道:“本人王子明。”

话音一落,他转向旁边赌场的摊官道:“请代发牌。”

摊官到此刻才醒悟到王君临竟然是赌术高手,还以为他早先只是装蒜,忙为三人发牌。

众人伸长脖子,全神注视。

四周虽喧闹震厅,这处却是鸦雀无声。

王君临神色从容。当每人各有一组两张牌时,忽然叫停,道:“不若我们来一手斗大小,掀牌决胜负如何?”

孙灵儿都不看桌上的牌,秀眉轻蹙的死死盯着王君临,突然感觉王君临深不可测,竟然隐隐感到自己落在下风。

这种赌法倒不是王君临新创的。原来牌九有多种赌法,其中之一是以两张牌为一组,掷骰后,根据点数各拿自己的一份,拿后直接摊出以决胜负,俗称此法为小牌九。

但像王君临这样临时改变赌法却是非常罕有,但更添刺激,众人都大感痛快。

孙灵儿似有点不敌王君临的目光,望向张出尘道:“这位姐姐意下如何?”

张出尘迎上王君临锐利冷酷的目光,嫣然一笑,旁边传来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她这才徐徐道:“王子明是吧!是否容许加注?”

王君临心中暗笑,知道她瞧不穿自己曾做过手脚。这也难怪她,无论她实力有多高,刺杀之术有多强,亦难看破自己以共振之术研究出来的作弊赌术。

王君临现样笑道:“当然可以。”

张出尘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