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为此急得不行,又不敢当着霍靳西的面表现出来,偏生躲在厨房偷偷抹眼泪的时候,还是被霍靳西看见了。

霍靳西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林淑接过来,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是我不好……”林淑说,“我怎么就没有早点看出问题来,平白让你妈妈遭受了这桩劫难……都怪我……我要是一直陪着她,就好了……”

霍靳西闻言,沉声道:“别人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布局,带走我妈之后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可见布局之精密,你又不会读心术,能看出什么来?况且这事是冲着我,怎么都会发生的,您不必自责。”

“我是害怕……”林淑忍不住道,“他们这么些天都没有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是他们不敢打?”

霍靳西闻言,眸光赫然锐利。

他知道林淑是什么意思。

在什么情况下,绑匪才会不敢打电话?

那就是他们手中已经没有了可要挟的筹码——也就是说,程曼殊有可能已经遇害。

这样的情形,不是没有可能,可是霍靳西心头就是有一种预感,程曼殊不会有事。

对方之所以迟迟不跟他联系,不过就是为了吊着他,让他心绪不宁,看着他处处制肘,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这样的恶趣味,除了一个人,霍靳西想不到其他。

第四天的上午,霍靳西动身前往澳门。

抵达澳门的时候,齐远已经在那边的机场接他。

“叶瑾帆这些天一直住在m酒店,没有离开过。”车子驶出机场,齐远连忙汇报情况,“所以我们也没找到证据,证明他和夫人的失踪有关。”

霍靳西缓缓看向车窗外,冷声道:“这只能说明,这一次,他真是学聪明了。”

车子很快驶入市区,霍靳西同样入住m酒店。

一到酒店,齐远立刻就去联系了叶瑾帆那边的人,想要安排霍靳西和叶瑾帆见面,然而得到的却都是推脱——不是说叶瑾帆没空,就是说他不在酒店。

然而没过多久,齐远派出去盯着那边动静的人就传来消息,说是叶瑾帆去了赌场。

“霍先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齐远立刻请示霍靳西。

霍靳西缓缓道:“拿乔拿得真稳。好,我们就去赌场会会他。”

与多数供游客尝鲜的玩法不同,赌场内另设各种等级的vip赌厅,齐远兑换筹码之后,很快有赌场经理前来,亲自将霍靳西引进了等级最高的vip赌厅。

偌大的赌厅内仅一张赌桌,桌边只有四五个人,玩的是德州扑克。

而叶瑾帆,正在这几个人之中。

他坐在桌头的位置,而霍靳西则挑了桌尾的位置坐下来。

叶瑾帆似乎这才看见他一般,微微诧异地一挑眉,道:“霍先生?这么巧,你也来澳门玩?”

“的确很巧。”霍靳西淡淡道,“听说你已经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了,输多赢多?”

叶瑾帆低笑了一声,道:“我这个运气,能赢才怪了……你以为我是怎么能进入这间房的?过去几天啊,我在这边输的钱,够养起他们这赌场所有人五年了……”

闻言,站在赌桌里的工作人员微微一笑,道:“叶先生豪爽。”

叶瑾帆嗤笑了一声,“再在这里待几天,我怕是再也没有豪爽的机会了。”

“总会有好运的。”工作人员道,“叶先生今天手气就不错。”

叶瑾帆听了,抬眸扫了霍靳西一眼,道:“这不是又坐下来人了吗?谁知道局势会怎么变呢?霍先生,手下留情啊!”

霍靳西理了理袖口,道:“凭牌面说话吧。”

赌局很快继续。

第一局,开到第三张牌,霍靳西已经丢出去三百万筹码,其他玩家纷纷弃牌。

叶瑾帆从善如流,笑着弃了牌后,道:“霍先生这是一坐下来,就给我们大家一个下马威啊!我开始有点紧张了——”

霍靳西道:“我也只是看牌面说话而已。”

第二局,霍靳西再度以重筹下注。

鉴于上一把,霍靳西的牌面并不好,只是以重筹逼退众人,这一把,有两个不信邪的跟他对赌,最终,桌上的筹码再度被霍靳西收入囊中。

同样弃牌的叶瑾帆忍不住鼓掌大笑,“霍先生厉害。”

接下来五局,霍靳西又赢三局。

这种形势,直接逼得其中一名玩家抽身而去,而赌桌上看似最谨慎的叶瑾,帆也在几轮之后输掉了几百万。

接下来的几局,霍靳西同样重拳出击,一直到赌桌上的筹码几乎都堆到他面前。

一局下来,又有两个人离开了赌桌。

又一局后,赌桌旁便只剩了叶瑾帆和霍靳西两个人。

而叶瑾帆面前,除了一堆零散的筹码,便只剩了唯一一个两百万筹码。

叶瑾帆将那枚筹码拿在指间把玩,笑道:“我这么点筹码,也不够霍先生玩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