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

抓阄!!

抓阄......

众人只道这疯子也是没谁了,怎么就想出这么个损招?

太......

太特么......

太特么天才了!

刚刚还言之凿凿说并娶不是什么好事,难共处的潘国为回过神儿来,怔怔出声:“好像,好像也没什么难的哈?”

特么有什么难事儿抓阄不就得了?万事天定,谁也别怨谁。

怎么他早先就没想到这个道理呢?

别说潘丰了,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

为什么呢?一来,大伙儿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二来,也没一个有唐奕这么无耻。

当着三个老婆的面,说咱们抓阄来决定先上谁的床,亏他说的出来。

......

————————

不过,等大伙儿回过劲儿来,一个个把脖子抻的老长,注意力更是集中。这场面,八辈子也见不到一回,可要看个真切,起码得知道谁拔得头筹,谁又落于人过吧?

“日!”

曹老二不禁暴了粗口,“直娘贼,这厮好事占尽,却是恼人!”

得,都不出声还好,唐奕都快忘了院子里还站着一帮子看热闹的。

曹老二这一嗓子,倒是把唐奕骂醒了,先不说抓阄的事儿,一回身,咣当,把厅门给关上了。

“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家的事儿,你们上什么心?”

“......”

“......”

“......”

看着紧闭的厅门,众人欲哭无泪,正是精彩时刻啊!

精彩没了,你让我等怎么痛快得了?

“啪!”回过味来的秀才照着曹觉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大巴掌。

“让你他娘的多嘴!!”

曹老二被打的一愣一愣的,哭着脸道:“我哪......”

啪!!!

身后又是一下。

曹觉怒了,特么没完了啊!?

“妈了个巴子,谁......”

好吧,是自己的亲哥哥,曹佾。

“大哥你也...”

啪!!

曹国舅不解气地又来了一下,“让你多嘴!”

曹老二彻底崩溃,看看秀才,又看看大哥,再看看怒目以视的众人,登时觉得人生了然无味。

里边那位温香软玉,正愁今晚和谁睡,老子在这儿不光愁今晚谁和我睡,而且还得背锅。

眼睛一立,瞪着牛眼,冲厅门大吼:

“唐奕,老子和你没完!!”

骂完,调头就走,大有生无可恋之势。

他走了,别人可是不想走,只盼再听听,说不定能听出来个谁先谁后。

......

等啊,等啊,里面半天也没了动静。

终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无端惊叫出声儿:

“我不要......”

“给福康姐姐吧。”

秀才立时来了精神,这声音是萧巧哥的,难道?

这时,福康公主糯糯的细语也拔高了几分,外面听得真切。

“为什么是我?我也不要。”

......

众人以为听出了大概,贱纯礼一撇嘴:“看看吧,我就说没那么简单!”

“还抓阄?”面上表情大有幸灾乐祸,愿见其哀的味道。

“再贤惠的娘子,这个时候也得放下身段争一争了吧?”

“谁不想挣一个头筹,将来也有底气?”

秀才深以为意,幸灾乐祸道:“且看这厮还如何疯得下去!”

这可比洞房花烛之夜去听墙根儿有意思多了。

这时.,屋里又有动静传来:

“君姐姐,还是你....”

得!

众人只道果不其然。

福康自不用说,那是官家之女贵不可言。

萧巧哥又是什么人?是大宋盟友大辽后族嫡女。

唯有君欣卓,无依无靠。虽然王德用视其如亲孙女,但和那两位却是没法比较的。

吴育满意地点了点头,背起手来,转身与孙郎中慢悠悠地出了小院儿。

既然有了结果,那他也就不用像这些年轻人这般跳脱了。

他能听到现在,可不是什么幸灾乐祸看热闹。

事有缓急,人有亲疏。萧巧哥那也是老头儿当闺女一般看待的人,当然希望她好。

至于萧巧哥和福康谁占先,那就不重要了,毕竟那是大宋的公主。吴老头儿这点还是很明事理的,两人谁占先都行。

......

哐当....

似乎真有了结果,厅门应声而开。不见三女出来,却是唐奕春风满面地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