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信的。

庄睿闻言从宋欢手里接过来两个物件,把外面的报纸打开之后,将那个成化斗彩鸡缸杯放在了茶几上,至于那个笔筒,庄睿又随手交还给宋欢,他用灵气查看过了,这笔筒虽然雕工不错,但是里面没有丝毫灵气,应该是个现代工艺品。

“呵呵,这品相可是不太好啊,是谁修补的?这不简直就是糟蹋玩意儿吗。”

德叔随手将庄睿放在茶几上的鸡缸杯拿了起来,把玩一圈之后,就看到了杯口破损了地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按理说不是全品相的名贵瓷器,只有修补的好,其价格也是居高不下的,但是这物件先不论真假,这修补的工艺,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德叔,这个先不说,您先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不是成化斗彩的。”

庄睿的话让德叔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鸡缸杯上,脸上的神色也慢慢改变了,由先前的漫不经心变得凝重了起来,继而拿着鸡缸杯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桌子上方一盏强光灯给打开了,又从抽屉了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

除了庄睿之外,另外几个人也都是秉住了呼吸,紧张的看着鉴定中的德叔,那位成老板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能让德叔有如此表现,即使这杯子不是成化斗彩,那也肯定是一件弥足珍贵的古玩了。

“好,好东西,唉,可惜,可惜了啊。”

过了足足十多分钟,德叔才把强光灯关掉,走回到他那张檀木茶几前,小心的将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眼中满是惋惜的神情。

“德叔,这是真是假,您给个准信啊。”庄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真的成化斗彩,只是这品相,可惜了啊,这要是没有磕碰过的,就这么一个小杯子,现在拍出去,最少能值三千万。”德叔看着这鸡缸杯连连摇头,惋惜不已。

“德叔,那现在这杯子能卖多少?我这朋友可是急着用钱的。”庄睿知道宋星君姐弟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是以问了出来。

“现在这品相,啧啧,去拍卖的话,八十到一百万r,要是咱们圈内人收,五十万左右。”德叔咂巴了下嘴巴,似乎对自己说出的价格很不满意。

“能卖这么多?”

一旁的宋欢吃惊的长大了嘴,三千万他是从来没想过,能换得三十万,他就满足了。

“你们这是运气好,碰到了小庄,而且城隍庙那地方没出过几个好东西,老玩家去的都少了,不然这个鸡缸杯真被你们三十万卖掉的话,小家伙,有你后悔的时候。”

德叔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要是让我碰到了,三十万也算是捡了个漏,对了,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就是关于这鸡缸杯的,那是解放前的事情了。

好像是1939年的事情,北京前门大街祥和成挂货铺的掌柜王殿臣,到山东黄县收购旧货。一天,他在一家院子里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梳头桌上有一个盛着皂角水的小杯子,色彩艳丽。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请那妇女将杯子取出一看。

那杯子高11厘米,口径约5厘米,制作精细,是一件真正的成化斗彩。他便要买下来,那妇女见他真要,便开了个大口,要一块现大洋。那时候,买一亩地也只要30块现大洋,哪知王殿臣二话没说,就掏出一块铸有孙中山像的大洋给了她。

王殿臣回到北京,赶忙与伙计们一起估价,斗起胆子定个800块大洋,也就是比进价高800倍。

这东西摆上去没两天,就被鉴古斋的老板周杰臣看中了,马上就和王殿臣论起了价。

当时王殿臣披上大袖褂子,就像你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鉴古斋的周杰臣将手伸入王殿臣袖子里,王殿臣伸出一个八的手式,周杰臣问道:“十,百,千?”王答:“百”,周抽出手说:“我要了”。

此话一出,王殿臣一下子明白了,价开小了,被内行捡了漏,但已经赚了799元,也就心满意足了。

周杰臣回家后仔细欣赏那个小杯子,果然是上佳成化斗彩。造型轻灵秀美,胎质细腻纯洁,白釉莹润如脂,彩色柔和,画的是松鼠偷葡萄。果叶并茂,绘工精细,栩栩如生。如此宝物,只化了800元就到手,怎不高兴?

古玩行里的同行,都知道周杰臣得了一件好东西,但谁也不肯出高价买。最后周杰臣找到卢吴公司的吴启周,吴只出3500元,讨价还价后给加到4000元,周杰臣一倒手赚了3200元,当然高兴得没法说。哪知吴启周后来把杯倒到美国,获利逾万元,周杰臣才知道自己被别人捡去的漏更大。

所以像成化斗彩这样的珍品瓷器,只要是真的,那价格就没谱,就拿今天这个鸡缸杯而言,如果是品相完好的,小家伙你开价30万,那别人出300万或者900万买下来,还是等于捡了个大漏的。”

“德叔,那宋欢把这玩意儿拿到古玩店里去,那些人怎么只肯出价三五万呢,他们不会看不出这是成化斗彩吧?”庄睿问出了宋欢心里的疑问。

德叔看了庄睿一眼,满脸不屑的说道:“他们懂个屁,别说成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