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就打对门,三旺不会,好不容易学会又大喇喇的,连累麦穗和二旺总输。

二旺在家里有时候也会跟大旺一起玩,跟着学会不少窍门,记牌、算牌是必须的,以及如何勾对方如何堵如何骗都要考虑。二旺本来就心思细腻,这东西大旺一讲他就能举一反三。

麦穗没那么厉害,她本来就比较感性在思维和逻辑方面比二旺要差一些,但是打扑克还是够用的。

只有三旺,虽然有时候鬼精的,可要说跟算术之类有关的,那就两眼一抹黑了。

对他来说,打牌就是娱乐,放松,那是不需要动脑子的。打个扑克还算牌动脑子,累不累啊?那还玩啥啊,还不如做题背书呢。

哼!

所以三旺打牌就是纵横捭阖,只管自己冲杀,牌好就突突突,牌不好就猥琐发育。

不懂怎么和两个同伙配合。

二旺这一把牌不好,三旺牌好,本来应该送他先出门,结果好不容易连算带抓机会,找到对方不要的牌,他想一口气走了拉倒,谁知道反而被三旺给堵住。

二旺一脸生无可恋,季廷深和周曙光笑得很不矜持。

三旺坐在季廷深和周曙光中间,听他们笑,一人送一个白眼。

麦穗:“哎,三旺,你咋出的牌?不是说了吗?咱们是一伙的,你得学会合作,牌好就带带自家,牌不好,我们也会先送你走的。”

季廷深和麦穗坐对面,他曲起手肘支头,一双桃花眼微微笑着,瞅着麦穗,“你说得头头是道嘛。”

麦穗撇嘴,“都打这半天,谁还不明白啊?”

三旺:“明白啥啊?你们咋打的?不都是看什么顺眼就打什么?”

二旺扶额,打牌是看顺眼打的?这三弟精明的时候可精明了,迷糊的时候比谁都迷糊,“动动脑子啊。”

三旺:“脑子是啥?这是动脑子的事儿吗?”

我要动脑子我就考第一了我!

栾耀辉一拍桌子,“说得真对!就他们这些学习好的事儿多,打牌本来就是看顺眼打的。”

麦穗白了他一眼,“你咋不瞎打?”

栾耀辉偷看麦穗的牌,还剩下一对8,可不算大:“顺眼打又不是瞎打,你瞅,我是不是能捎着你。你可把鼻梁准备好不许哭鼻子,哈哈。来,咱们把秧子架起来,谁也不许给顺牌啊。”

季廷深给麦穗使眼色,指了指自己的牌,麦穗就凑上去看,季廷深伸食指在她细致秀气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麦穗瞪他,“我还没输呢。”

季廷深笑了笑,先出一张大王拦住牌,然后丢出一对五来。

栾耀辉:“季廷深,你这个叛徒!”

麦穗赶紧把手里的牌丢出去,朝栾耀辉笑:“哈哈,没憋住我呗,才不给你进贡。”

周曙光:“要这样咱们还是换组吧,季廷深那么喜欢顺风,你们一组,你跟二弟换,我们要二弟。”

麦穗:“不行,我们搁小三哥换!”

栾耀辉不同意。

麦穗笑道:“你俩不都是看顺眼打牌的吗,正好一组啊。”

她跟栾耀辉换位子。

事实证明,不是二旺跟谁一组谁就赢,而是三旺跟谁一组谁就输!

周曙光和栾耀辉跟着被刮得鼻梁都红了,三旺却越挫越勇,非要赢一把。

可二旺和季廷深俩合作,就算麦穗偶尔拖后腿,那也是死死地摁着他们一组。

周曙光生无可恋,对另一边抱着小旺睡觉的大旺求救:“大哥,不来救援啊?”

这几天他们玩闹惯了,都跟着林岚家称呼。

大旺才不和他们玩儿,他当初学的都是一些手段,出老千都会,让他玩儿,不由自主就带出来。

他已经跟过去划清界限,所以他不玩。

栾耀辉起来去上厕所,三旺和他一起去,两人交流交流感想。

季廷深手里拿着扑克,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洗牌切牌,姿势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麦穗:“你玩得这么熟练,感情平时不上学不读书,整天就玩牌呢。”

季廷深默默地把扑克放下,示意麦穗洗三次牌。

麦穗拿过去,用规规矩矩的办法洗了三次,然后切牌。

季廷深就开始在桌上摆牌,然后让麦穗掀。

麦穗掀开一张草花a,下一张草花q,“什么意思?”

季廷深:“这说明你桃花多。”

麦穗:“我家没桃花啊,我们家有石榴和杏树。”

季廷深:“……”

他示意麦穗伸出右手。

麦穗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摆在桌上。

她的手纤长白嫩,纹路清晰,掌心红润,掌心不像手背那么细嫩,指根处有薄薄的茧子。

季廷深慢悠悠地道:“你以后有学问又有钱呢。”

麦穗很好奇,“你咋看出来的?”

“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