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肆无忌惮的倚仗吗?

那就随朕一起去皇庭看看,他们能不能逼朕这个宫!!”

说罢,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赢祥也跟着起身,叹息了声,走到贾环身前,道:“怎么就这么莽撞?

罢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你确定吴峰还活着?”

贾环点点头,轻声道:“虽往死里打,但没打到性命要害,应该死不了……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赢祥闻言松了口气,还想多说什么,却见苏培盛在一旁连使眼色,回过神,道:“快跟出去吧,不好让皇上多等。

皇上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一会儿批你批的狠了,不许顶嘴。

皇上也在为你想法子……”

贾环闻言,轻轻点头……

……

丹陛下,皇庭内,已经站满了武勋将门中人。

所有在京的各公侯伯府承爵人,此刻大都在此。

大秦虽有百万大军,但能领实权带兵者,毕竟还是少数。

至少,实缺要远比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将校要多的多。

只收复西域一仗,黄沙军团升官进爵者不计其数。

可军中显然没有那么多实权位置留给他们,便只能在京中暂时候缺儿。

黄沙系如此,京畿系和黑辽系,亦如此。

加起来,人数就颇为可观了。

当然,不止他们如此,长城军团和天府军团还有东海水师,亦是如此。

这些人,就是来为方冲、吴峰、傅安和李武讨公道的。

只是,就人数而言,他们与对方相差的太多了些……

陇安伯府,现袭二等子周兴,身材魁梧,满面络腮须发,眼若铃铛,大声叫嚷道:“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都是将门子弟,过过招,动动手,难免有点磕碰!

为这么点事,就惊动宫里抓人,这他娘的也算将门子弟?”

之前一直喝陇安伯府不对付的新晋贵爵,从黄沙军团升上来的长武县县伯安修国这回终于和周兴尿到一个壶里了,亦高声道:“这话再没错!将门子弟,就该有将门子弟的样子!

总不能和那群书生一样,碰在一起还做他娘的诗吧?

动手过招是极好的,虽然会蹭破点皮,大不了断几根肋骨,这有什么?

至于闹这般大的动静吗?

要我看,那几个熊货也都是没出息的东西!”

两人的话,得到了一众军中山头的附和。

却把对面数人差点没气出好歹来,神木县县男谢腾,曾是方南天旧部,之前在兵部任职,不过方南天一朝生死不明,他就被踢出了兵部,在家赋闲。

本就一肚子气没处发,没想到,旧主独子竟被欺负到这个地步,被人当街打的重伤不起。

最可恨的是,这群荣国一脉的可恨将领,居然敢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他面容狰狞道:“你们也是国朝勋贵,带兵大将,竟敢睁着眼说胡话!!

你们还要不要脸?

方冲他们是和人比武伤的吗?他们是被人打的!!”

周兴冷笑道:“到底是没种的怂货!

宁侯年不过十五,论年岁是最幼的。

还是孤身一人,对上方家子,李家子,叶家子,傅家子,一个人挑他们一群。

这不是比武是什么?”

谢腾闻言,一张黑脸涨到发紫,咬牙道:“贾家子武功……”

话没说完,就被对面百十道厉喝声迎面冲击到窒息……

“好胆!”

“放肆!!”

“你不过区区一县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羞辱宁侯之名?”

“胆大妄为!若在军中,当拿下行杖!”

“掌嘴……”

一道道讨伐声,让谢腾愤怒之余,又心生悲哀。

天日昭昭啊!

什么叫暗无天日?

什么叫仗势欺人?

谢腾七尺大汉,此刻都不禁晃了晃身子,一脸的悲情,眼中含泪……

天下之大,何处是说理之地?

正这时,众人便见隆正帝在忠怡亲王赢祥,大明宫总管苏培盛的陪伴下,龙骧虎步的走来。

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不急不缓的身影。

不是贾环,又是何人?

看到这一幕,谢腾几个求公道的人,简直目眦欲裂!

一起噗通跪下,阵势唬的迎面走下丹陛的隆正帝都挑了挑眉尖……

“陛下!臣等请陛下做主啊!”

谢腾等十来人,齐声低吼道。

只是,“做主啊”三个字,却在荣国一脉的众多武勋大将的请安声中,被淹没了……

“臣等恭请圣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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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无天日的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