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赢杏儿见贾环那副惊呆了的模样,饶是知道其中有他故作夸张逗她开心的缘故,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这便是她极喜欢和贾环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贾环总能让她感到轻松,愉快。

“杏儿,这也太夸张了些吧?”

贾环抽抽着嘴角说道,那可是整个大秦近七成的一个圆……

赢杏儿微微摇头,道:“并不夸张,若非如此,我父王又何以以一王爵,将那位压制了整整二十年不得翻身。”

贾环想想也是,当时满朝上下差不多都是忠顺亲王的门生。不过听赢杏儿毫无芥蒂的一口一个父王,他奇道:“杏儿,你和忠顺王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吗?怎么还……”

赢杏儿闻言沉默了下,然后笑道:“血脉至亲,又如何能说断就断?更何况,还有我母妃在。

当然,如今的父王,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他现在身陷囹圄,被重兵圈禁,生死难料,我也不必再同他生仇计较。

最重要的是,若不如此,我又如何能接收他手中的力量。”

贾环皱眉道:“我看这些力量虚的很,你还是撇干净为好。那位压忠顺王时,也没见这些力量有什么用。”

赢杏儿苦笑道:“我父王不是倒在那位手里,是倒在环郎你手中啊!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再加上,还有赢朗那个内贼……

几番巧合加在一起,才让他连反击之力都使不出,就栽倒了。

但若没有环郎相助,没有兵权护身,纵然那位在王府现了那座祭坛又能如何?

世人只会相信那是被栽赃陷害的。

但他有了环郎的相助,才……

可恨,飞鸟尽,良弓藏。”

见赢杏儿恨的咬牙切齿,贾环忙揽着她坐下,笑道:“好了好了,你爹那边就不说了,就算没有我,也注定失败。

杏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赢杏儿闻言,顿了顿,叹息一声,道:“因为没有兵权。”

贾环赞道:“对,因为没有兵权!自古而今,想政变上位者,无一不是军权在握。

靠一些文臣的嘴皮子就想推翻一位帝王自己上位,只能用天真来形容。

所以,在你父王气焰最盛时,我都不看好他。”

赢杏儿摇头道:“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知?他也曾尝试过拉拢一些武勋将门,但是,只露出一点风头,还没动作,就受到了皇祖严厉的警告。

兵权,那位触碰不得,我父王同样触碰不得。”

贾环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不管现在外面那些人在筹谋什么,或是政变,或是谋反,只要他们手中没有兵权,他们就一定不会成功!

杏儿,你明白吗?”

赢杏儿闻言,面色一变,从贾环怀中坐起,看向他,道:“环郎,你都知道了?”

贾环笑道:“何止是我,牛家、温家、秦家甚至还有诸葛家,都收到了风声。

就凭如此行事,那些人就注定会失败。

机事不密祸先行的道理,他们都懂,却做不到。

杏儿,我只问你,这里可有你的手尾?”

贾环面色严肃,正色看着赢杏儿。

赢杏儿面带苦笑,道:“若是我来筹谋,又怎会这般粗陋?又怎会不与环郎相商?”

贾环闻言,轻轻呼出了口气,道:“你没掺和在里面就好,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赢杏儿道:“无非是给那位一点难看罢了,他们没有兵权,甚至连文官中都无几人,宗室诸王倒是想动,却又没那个胆量。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动些人手,给他们添把柴……

不过如今看来,这场闹剧,十之八.九是那位引蛇出洞的伎俩。”

贾环笑道:“还是杏儿最聪明,我也是昨夜才想到的这点,你现在就能想明白,可以的!”

赢杏儿闻言,没好气的白了贾环一眼,又颇为失落的看了眼那张官员图。

贾环又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收起来吧,咱们目前还用不到它。”

赢杏儿噘嘴,难得做小女儿状,郁闷道:“我只是气不过那位那样待你,你帮了他多少……”

贾环呵呵一笑,道:“其实也不算帮他。”

赢杏儿无语道:“这还不算帮他?”

贾环耸耸肩道:“因为当时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若任凭你父王坐大,甚至上位,贾家的处境会更艰难。

当初我祖父那句行为轻佻,望之不似人君的话,让他错失了储君之位。

这种断人财路之行,是生死不共戴天的大仇。

亦或是,若让赢历上位。

那么以他的性子,待他坐稳江山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一定是我贾家,继而是整个军方。

他心性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