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得经历一遭。

只是,到底是谁将秦氏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呢?

很显然,他们应该都是近期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不然,赢皓临死前,也不会有那番话。

隆正帝,也不会这时才发作。

就是不清楚,内鬼,究竟是在东边,还是在西边……

心事重重,但心情并不坏的贾环,朝宫外走去。

无非是那几个人罢了,回去好生查查……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紫宸书房后,隆正帝也不忙着批奏折了,随手将朱笔往御案上一丢,哼了声,道:“虽然愚顽混账,到底还有几分忠心。”

显得有些刻薄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邬先生心里一叹,知道贾环算是简在帝心了。

不过,深知隆正帝心性的他,却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附和着说……

“陛下,说到底,此子也不过是一个无赖小儿罢了,连《孝经》都背不通。陛下稍加笼络就是,何必……”

邬先生似乎有些不解的进着“谗言”。

隆正帝闻言,果然眉头皱起,不满的看了邬先生一眼,道:“诶,话不能这么说,先生此言有所偏颇……

能背通《孝经》之人,不计其数。

朝堂上站着的那些衣冠楚楚之辈,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四经皆通啊?

可到头来,还不都是一群狼心狗肺,不知忠孝之辈?

贾环小儿,虽然经文不通,可在家,能善待血亲,在外,能为君父分忧。

更难得的是,一片赤子诚心。

虽偶有狡诈,但大节不失。

难能可贵。

先生,不可对他误解……”

邬先生闻言,呵呵一笑,道:“纵然如此,不过是陛下调理得当罢了。

只是,陛下缘何将那些勋贵都放过?

这些人活着,怕非但不会感激贾环,反而会心生怨恨。

因为失去了富贵,他们生不如死。

再者,御林军这次损失颇为餐桌,彰武侯世子将襄阳侯府的陈贺等人,恨之入骨。

陛下连他们也一并放了,还明言是因贾环求情之故。

叶楚怕是自此将他也连带着恨上了。”

隆正帝哼了声,道:“一码归一码!这个小王八蛋,利用朕,将义武侯方家坑的差点家破人亡,实力大损。军中本就勉力维持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这个时候,朕给他添点麻烦,是对他好。”

……

“宁侯留步,宁侯留步……”

贾环将将走出大明宫,正在思索着如何去安顿“死遁”后的秦氏。

就听不远处有一阵呼喊声传来。

侧脸看去,是一个不认识的宦官,满脸堆笑的走来。

贾环心生警惕,皱眉道:“何事?”

那宦官躬身道:“奴婢祁宏,是皇太孙宫中的近侍。殿下邀请宁侯于东宫一叙,特命奴婢在此候着。”

贾环面色凝了凝,不过并未迟疑,点点头,道:“原来是祁公公,既然殿下有命,那就前面带路吧。”

“喏。”

祁宏躬身一应。

……

“母后,你说什么?赢皓那畜生,竟然和郑亲王府的那位?

就因为如此,他就这般陷害于我?

这岂不荒唐?!”

太后宫中,忠顺王赢遈终于得知了荆王世子昨夜扮演的角色,震惊之余,满满是不可置信的荒唐感。

皇太后却冷哼一声,双目严厉的看着赢遈,道:“荒唐?有何荒唐?荆王一脉,远离京畿多年。从不干涉朝政,他们却始终不为世人所忘。因何?

还不就是他们那一脉多出情种?

为了和蛮族女子成亲,世袭王爵相让的都有。

赢皓做出此事,又有什么稀奇?”

赢遈还是无法理解,道:“可赢皙又不是女子……”

皇太后闻言,面色更不好了,语气有些厌恶道:“对你们这些混账来说,只要颜色好,男女有区别吗?”

赢遈闻言,面色一滞,有些讪讪,不过面色忽然一变,道:“那他昨夜之举,就是为了杀赢历……

嘶!”

他又倒吸一口凉气,道:“御林军副统帅梁建是他的人,他若真杀了赢历,梁建又除去了老四。

再将赢朗推在前面,拖我下水。

那……

我们这一脉,差不多就全军覆没了。

不,他不用推赢朗那个废物上前。

他早就抱了必死之心,所以才早早的在王府后院做出那巫蛊之事。

到时候,追查出来,孤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

好歹毒的心!”

赢遈并非糊涂之人,这会儿冷静下来,只抓住一点,便将整件事顺了下来。

皇太后道:“总算想明白了?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