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眼王熙凤,方哭声对贾琏道:“二爷,不好了,小少爷病了。”

贾琏闻言唬了一跳,之前本是说要接到府里给贾母养着。

可之后就一直报病托着,贾母也懒得和贾琏计较,就随他去了。

不想这会儿怎就真的病了。

贾琏急的脸都白了,道:“可请了郎中?郎中怎么说?”

那小厮道:“郎中来了,说不是病,而是见喜了。奶奶……姨奶奶急的不行,这才派奴才快请二爷回去。”

贾琏闻言,急的抬脚就想走,可刚抬起脚,又顿住了,尴尬的看着贾环。

这个年代,孩子出生后,只能算你得了孩子一半,还有一半在痘诊娘娘那里。

只有见了喜,送走了痘诊娘娘,孩子才算是你的了,否则……

贾环道:“不算大事,也不是小事,二哥去吧。只是需记得,艾儿的喜没送走,二哥不慌着回来。

家里如今有几个孩子,都没见过喜呢。”

贾琏忙道:“三弟尽放心,我知道轻重。三弟,我先去了。”

说罢,马不停蹄的出门而去。

从头到尾,竟连看也没看王熙凤一眼。

贾环看了眼面色木然的王熙凤,道:“二嫂,要不,我和苍儿芝儿改日再去看巧姐儿?”

王熙凤冷笑一声,道:“为何改日?就今日最好!他不在,我乐得清净!”

说罢,从贾环怀里接过贾芝,道:“走,到二伯娘家里去,芝儿不是最喜欢二伯娘淘的胭脂吗?二伯娘送你一大包!”

贾芝闻言羞红了脸,小声道:“二伯娘,爹爹说赶明儿请人用最美丽的花,给芝儿淘胭脂。芝儿也送二伯娘和巧儿妹妹一大包!”

王熙凤闻言,大声笑了起来,道:“好!二伯娘就等芝儿的胭脂!还没人送过二伯娘呢……”

贾环背着贾苍,在后面抽了抽嘴角……

一行人入了东路院,黑油大门。

……

“奶奶回来了……”

刚一进门,就见平儿正在廊下,端着一个铜盆,沿边挂着一截帕子。

待看到她怀里的贾芝后,笑了起来。

不过等看到贾环背着小贾苍来后,平儿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些。

她自不会在生贾苍的气……

根其缘由,还是在贾环身上。

去年春,王熙凤携平儿南下散心。

于玄武湖画舫上,与贾环终究成就好事。

突破禁忌之刺激,贾环亦喜欢不已。

便经常三更半夜去偷人……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往日里都是平儿陪着巧姐儿在厢房里睡,王熙凤自己在主房睡。

偏那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却是王熙凤陪着巧姐儿去睡了厢房,平儿反倒睡了主房。

贾环那贼子,半夜三更去偷人,结果可想而知……

黑灯瞎火中,待平儿从睡梦中惊醒,那王八贼羔子剑已及履,枪已入巷,折腾了起来……

虽然贾环及时悬崖勒马,连连道歉。

事后,平儿在王熙凤的安抚下,也没有寻死觅活,但也再不搭理贾环。

至少,不会给他好脸色。

“平儿姐姐,我带着苍儿来给巧姐儿道歉来了。”

贾环搭着赔笑脸说道。

没办法,不是他骨头软,实在是……上错人了。

平儿不理他,却走过去从贾环背上抱下了贾苍,见他姿势古怪,就知道贾苍定是又被蛇娘教训了。

想想也好笑,这来家里不到一个月,闹了几回,都是因为蛇娘打了贾苍……

平儿看着落地后垂头丧气的贾苍,一只小手还捂着屁股,柔声笑道:“苍儿,你娘又打你了?”

贾苍头也不抬,点点头,道:“平儿妈妈……”

“胡说!”

平儿俏脸登时血红,急道:“怎地乱叫,不是让你叫平儿姐姐的吗?”

贾苍哪里懂这些,茫然的抬头看着平儿,抓了抓脑袋。

平儿见之,就知道有人使坏,抬头狠狠的瞪了眼贾环。

贾环满脸无辜……

王熙凤嘴角弯起一抹坏笑,然后道:“好了,平儿你带着苍儿和芝儿去和大姐顽去吧。大人在跟前,他们反而不好说话,如今都渐大了,要面子呢。”

平儿哪里不知道这疯女人支开她们想做甚,气道:“你就不去看看巧姐儿?”

王熙凤红着脸,咯咯笑道:“小孩子顽闹,能打成什么?你快带了去好生哄着。要什么吃的玩的,都照顾好。”

说罢,对满脸“迷茫”的贾环道:“三弟,走,二嫂有事同你商量。”

拉着贾环就去了里屋,平儿气的跺脚,张口想骂,可看到贾苍和贾芝欢喜的小脸儿,又骂不出。

想想即将发生的事,平儿红着脸,带着贾苍和贾芝离去了。

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