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辰,伤势怎样了?”

感觉到宁泽辰颇有些低落的心情,贾环笑着问道。`

宁泽辰本来只是摇摇头,不过随即想起贾环的眼睛……

又低沉的开口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三爷关心。”

贾环脸稍微侧了侧,对旁边一直嘿嘿傻笑的赵虎道:“虎头,你瞧瞧泽辰,跟我多生分。

诸葛他们都开始叫我环哥儿了,偏他还在这酸,喊什么三爷……”

赵虎虎头虎脑的,瓮声笑道:“三爷,您还没让我们喊你环哥儿呢?”

“诶……”

曹雄在一旁扯了扯傻乎乎的赵虎,提醒他道:“你缺心眼儿啊?”

赵虎也不恼,还是嘿嘿傻乐。

贾环听着喜庆,哈哈一笑,道:“曹雄,不是虎头缺心眼儿,是你心眼儿太多!

怎么,非要我把车轱辘子话再说一遍?

刚才是说给诸葛他们听,又何尝不是说给你们听的?”

曹雄闻言,讪讪一笑,点头道:“是,是,三爷说的是。”

贾环摇摇头,又侧过脸,对宁泽辰道:“你可是在怪我,之前将葛尔丹策零的斩之功,让给了李武?”

宁泽辰又摇了摇头,然后还得再开口:“不是,三爷想多了。”

贾环闻言点点头,又想了下,道:“哦,是了,我之前问过你的情况。随你出来的三个家将,都战殁了。你是在为他们伤感吧?”

宁泽辰沉默了下,而后猛灌一口酒,点点头,道:“是,他们……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师父。”

贾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想了想,道:“泽辰,我就不说大丈夫本该马革裹尸的屁话了。

但是,战死的人已经战死。

就像我。瞎了,已经瞎了。

再想那么多又有何益?

不要让自己沉浸在无谓的悲伤中,更何况,他们还死得其所。

当然。我明白,如果是你自己在战争中受了伤,或者残了废了,也许你做的比我还好。

而亲人的逝去,却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这样伤感。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的振作起来。

因为你身上背负着他们三人的希望,从今以后,你要活出四个人的精彩,才不负他们的期待。

所以,珍惜时间吧,那不是让你沉沦悲痛中的。”

宁泽辰闻言,身子一震,过了好一会儿。他双手捂脸,用力的搓了搓,最后还抹了下眼角,再张开,神色好了许多。

他举起酒盏,对贾环道:“三爷,我想求你一件事。”

贾环笑道:“说。”

宁泽辰道:“我想让三爷帮我给秦大将军求个情,让我留在这边。不要做官,只做一个小兵,能上前线打仗就好。”

贾环眉尖轻轻一挑。道:“这是为什么?”

宁泽辰道:“不是我自暴自弃,是我现,通过战争,可以让我的武功进步飞。

我爹以前就说过。宁家的武功,是以杀入道。

以前我总不能理解,这次却明白了。

所以,希望三爷能帮我这个忙。”

贾环想了想,道:“你的身份,终究还是敏感了些。不好跟秦家靠的太近……”

宁泽辰闻言一怔,随即面色黯淡下来,但也明白过来。

他爹毕竟是在神京执掌蓝田大营的大将,若是他到秦梁手下当兵,其他人会怎么看?

内外勾结?

的确太犯忌讳了……

不过……

贾环又想了想,对身旁的韩大道:“大哥,去把博尔赤叫来。”

韩大点头出去。

贾环又喊过王世清,他对有些不解的宁泽辰道:“世清的任务你也知道,他日后很长时间都要留在这边,替我做事。

我刚才所说的事,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就太难了。

偌大的西域,马贼遍地。

尤其是此次大战之后,也不知有多少溃兵,他们死了头人台吉,不敢回去受死,只能沦落为呼来啸去的马贼。`

他们,就是我们商道上最大的妨碍……”

说话间,韩大带着博尔赤走了进来。

贾环侧着脸点点头,继续道:“所以,我们需要一支护卫队。

每一次商道往返,都可以看做一场远征。

泽辰,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可以帮我带带这支队伍。”

宁泽辰闻言,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点头道:“好。”

贾环一笑,道:“你别答应的那么急,我跟你实话说,人手可没多少,就是我的亲兵……博尔赤!”

精壮的蒙古小伙博尔赤闻声“啪”的一声站正,应了声“在”!

贾环道:“这次你和亲兵队就不要跟着回去了,笼子里终究养不出雄鹰,羊圈里也走不出猛虎。

我回去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