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痛!

我感觉浑身撕裂一般,不止身上的皮肤,连骨头都像是被大火蒸煮过一样,疼痛难忍。

想要睁眼却做不到,只能发出痛苦的低吟,但这低吟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每一秒每一分我都在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和煎熬,那种仿佛被放进巨大的蒸笼里,时时刻刻蒸煮着的感觉,太痛苦了。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冰凉的水,沾染到嘴唇,我疯狂的吮吸着,感觉只抿了一点点,便消失。

这让我快要发狂,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声音,谁他妈敢阻拦老子喝水,谁就是老子的敌人!!

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我拼了命的挣扎着,喊叫着,没有一丝回应。

随后,我感觉浑身舒畅无比,紧接着,又仿佛什么都没穿置身于冰天雪地,冻我感觉随时会死,心脏都好像是停止跳动了。

一直反反复复。

一会儿热得如置沙漠,一会儿又仿佛到了冰天雪地。

如此反复数次,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这感觉让我很不好受...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沈杰...”

我挣扎着回答了一声,却感觉对方没什么反应。

痛苦的缓缓睁开双眸,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我本能的张嘴问:“这是哪儿?我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死了还会这么痛苦?”

好像听到了有人回答我,声音有些激动兴奋,却又不太确定是不是我听错了。

随后感觉又有人进来了,这时,我才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是白老爷子。

他一见到我,脸色很激动,不停的说着什么,我还是听不清。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我才稍稍有所好转,浑身裹着厚厚的纱布,比起丁傲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伸出僵硬的两根手指,白老爷子点了根烟给我,我动一下就浑身疼痛难忍,还是忍着痛狠狠的嘬了一口,这才舒服了很多。

“谢谢。”

我的声音仿佛刀片在刮着锈迹斑斑的铁板一样刺耳。

没等我问,白老爷子就一通埋怨。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作死,要不是苏老头一直提醒我,千万要看住你,我要是晚进去一步,你就死了!”

一阵絮絮叨叨,跟我母亲一样。

原来,那天是白老爷子救了我,当他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昏过去了,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像是烧红的螃蟹,温度高得都快自燃了。

他当即拆开水龙头,让我泡在水里,然后让人准备好冰库,把我送往了冰库里面。

我说当时怎么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敲门呢,原来是白老爷子。

让他感到诧异的是我在冰库里面躺了一天一夜后,竟然直接把冰库里的冰给融化了!

还把人家的制冷机给烧了!

白老爷子很无奈,又给我换了更大的冰库,这在东北很不常见。还是鉴于他老人家平日里行善积德,在这种时候人面广才找到的。

结果,我直接弄坏了三个冰库,持续了一个星期的高温这才稳定下来。

紧接着,没等白老爷子高兴,我又变得像是死了一样,成了一条冰尸,仅有一点点微弱的呼吸。要不是他老人家也算半个医生,我可能早就被当成尸体处理掉了。

把我又扔进最高温度的温泉里面泡着,就这,还浑身结冰。连白老爷子的孙女都开口让他放弃了,救不活我了。

一直往复整整九次!

九次结冰,九次灼烧!

白老爷子都快坚持不住了,从一开始的一周换一次,到三天,再到一天,直至我醒过来的之前,一个小时换一次。忽冷忽热的状态,让他都放弃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的人。

就在这九次的轮换期间,我的身体、肌肤、内脏,全都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可以这么说,白老爷子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是生门的门主,他都不认为生门能够救活我了!

正准备打电话给我师父他老人家,让其过来,见上我最后一面,顺便把苏清带过来。

电话刚通,他孙女就告诉他,我醒了。

我也是一阵心有余悸,白老爷子把我后事都办好了,就等我入土为安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挺了过来。

白老爷子也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奇怪的现象,重点是我还能睁眼!

一阵唏嘘感慨后,白老爷子问我身体现在感觉如何,我如实的把感受告诉了他。随后,白老爷子脸色极其凝重的帮我把脉,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我就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发呆,抽着烟,眼神空洞,什么想法都没有。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白老爷子还没帮我把完脉,又点了一根,淡然的抽着。我能从白老爷子的表情之中看出一些端倪,我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可是别忘了,我是生门的门主!